严嵩点点头:“带兵打仗,为父我是一窍不通。在这件事上,我倒是有个法子。”
陈迪问:“什么法子?”
严嵩回答道:“既然我们的人上奏此事皇上绝难恩准,为何不让夏言一党的人上奏此事呢?”
陈迪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夏言的人?”
严嵩点点头:“夏言刚刚接任辅。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迫不及待的想做一些事情给皇上看!此事若有他的党羽向皇上提出一些建议,他一定会极力赞同!”
陈迪说道:“可夏言的党羽凭什么听咱们的?”
严嵩笑道:“儿子,你怎么忘了,财可通神!夏言的党羽,也不都是油盐不进的迂腐文人!夏言有一外甥,名叫赵琨,在五军都督府任指挥佥事。此人性贪。。。。。。”
陈迪点头道:“义父不必往下说了!只要您给我指了路,儿子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嵩赞许的说道:”嗯,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严嵩又对陈迪说道:”为父提醒你一句,京城可不比浙江!这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锦衣卫的眼线遍及京城,此刻你我在这里喝酒,说不定几炷香的功夫过后,皇上就会知道。“
陈迪在现代是研究明史的专家,怎能不知道锦衣卫的势力和手段?只是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搭上锦衣卫指挥使6炳这条线。
陈迪拜别了严嵩,差人将严嵩所提的那个赵琨查了个底朝天。
赵琨此人生性贪婪,又极其好赌。
陈迪会怕海瑞那种油盐不进的耿直之人,却不会怕一个好赌贪财的小人!
京城,吉祥赌坊。
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赵琨身着便服,已经在这里赌了一夜。
这位赵大人的手气,似乎不怎么好。在骰子台前,他买大,遍开小,买小,遍开大。终于,他囊中的银票告罄。
赵琨对赌坊的一位伙计说道:“去,跟你们掌柜的说,再借我五千两银子。”
伙计为难的回答道:“赵大人,您今天已经赊了我们赌坊一万两银子了!我们赌坊有规矩,即便是皇亲国戚,每天最多也只能赊一万两银子!”
赵琨怒斥伙计道:“我堂堂的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难不成会短你这破赌坊的钱?拿来便是!”
伙计道:“赵大人,这真不行啊!”
赵琨揪起伙计的衣领:”你这厮,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去拿银子就拿!难不成想要讨打?“
这时候,一名高大的黑汉子抓住了赵琨的手:”赵大人不必为难这伙计。“
赵琨怒道:”你是哪根葱,敢管我的闲事?“
那高大的黑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陈迪的家人梁二黑。
梁二黑将一叠银票塞到赵琨手中:”我家大人说了,这些钱,权当是结交赵大人的见面礼!“
赵琨翻了翻那叠银票,足有一万两之巨!
赵琨拿了钱,立马改了口气:“敢问你家大人是?”
梁二黑回答道:“翰林院掌院学士、镇海伯、驸马都尉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