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着实令阿瞒佩服!”曹操躬身作揖,心里确实被这华佗所折服,这古人果然是德行端正。
突然华佗双眼凌厉,话锋一转,“你未及弱冠,诛杀蹇图,月旦评上扬名。那你如今置身于大山之中,抛开一切虚名,你可还剩下什么?”
“这……”
华佗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发问道:“你甚至欲身至洛阳之中。又可曾想过所求为何?”
曹操被华佗如此两问,心中似恍然大悟,却又不得答案,是啊!自己除了虚名,还剩下什么呢?自己这般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做官?那做官又是为了什么?
曹操只觉这华佗高深莫测,必会对自己助益无穷,便生了拜师之心,立即跪倒在地道:“阿瞒愚昧,谨听师父教诲!”
“哎!快快起来,你我道不同,我可做不得你师父。”
华佗却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当日你衣服破烂不堪,我替你更衣,在你身上发现了这本《鬼谷之术》,此中之术简直妙不可言。你且好好修习,这便是你的求道之本!”
“此书阿瞒读来甚是拗口,还望师父能多多教诲!”曹操铁下了拜师之心,哪里还肯起来。
华佗无奈地仰望着天空,叹息道:“我在这山中是因,救了你便是果!也罢!你即身至此处,那便忘掉一切,好好悟悟你的道!以后你就叫孟德吧!”
“谢师父赐名!孟德敬上!”
曹操磕罢三个拜师头,发现华佗早已进了屋。没想到真实中的自己与华佗竟是这般关系!曹操心中一阵感慨。
突然,曹操想起历史中这华佗,可是被自己囚于狱中而死。怎么可能!曹操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华佗德行如此高尚,况且如今已为自己的恩师,我绝不可能再让此事发生。
……
自此,曹操便随华佗行走于山川之间,两人作伴,亦师亦友。
“师父,近日为何如此苦恼?”
“已三月有余,你头中淤血竟未完全散尽,药草针灸皆是无效,为师现已束手无策啊!”
曹操心中大惊,莫非自己的头疾便是源于此,不过很快也就释然,“徒儿本就是捡回的一条命,一点淤血算不得什么!师父切莫过于纠结!”
突然,华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把那《鬼谷之术》拿来!”
曹操狐疑不解,只见华佗接过鬼谷之术,翻至养生篇,念道:“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当割腹开脑,取出病邪之物,则病痛除之!可这割腹开脑,病痛未除,人岂不早已痛死?不可不可!”华佗摇了摇头,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这华佗不是外科手术的祖师爷吗?还发明了麻沸散,怎么现在?难道!
“师父,割腹开脑,先当将人麻醉,不知痛痒,方可行事!”
那华佗恍然大悟,却又似发了疯般敲打着脑袋,悔恨道:“哎呀!当初我尝过一种野草,被麻至三个时辰不得动弹,竟以为无用,将之丢弃。现在想来,不知何时才能再遇,可是悔不则已啊!”
曹操满脸黑线,没想到这麻沸散的发明还跟自己有点关系!于是讪讪一笑道:“急不得!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