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太冷了。
方富贵闻言大喜,几人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嚎叫。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啊!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
皱眉,贾琏转身看向土屋。
“怎么回事。”
又是惊喜?
头上的冷汗直冒,方富贵脸上抽了抽。
“回二爷,这家是庄子上的细户,家里有些困难,奴才过来慰问一二……”
话音刚落,土屋的门猛地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只着里衣的妇人。
“孩子他娘,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大夫,你千万别抛下我们。”
哭得像个孩子,男人一路疾驰。抬头见方富贵等人,眸子凶狠。
“姓方的,如果我家娘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你全家给我娘子陪葬!”
贾琏看得仔细,男人背后,红色的鲜血流了一路,妇人的胸口还差着一只簪子。
“庄子上可有大夫?”
人命关天,虽然看样子这个方富贵恐怕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是救人要紧。
将人送到最近的大夫,贾琏冷眼看着脸色几番转换的方富贵。
“方庄头没什么想说的么。”
尽管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方富贵从一开始就致力于要转移他的视线,那么这事儿就肯定跟他有关系!
面色苍白,方富贵嘴巴动了动,却还是不敢开口。
贾琏也不急,反正苦主就在这儿,又是差点死人的,就算他不说,也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良久,之前抱着妻子的男人从里屋出来,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见方富贵就在外面,原本还有几分气馁的男人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几步上前拉住方富贵的领子,男人咬牙切齿。
“那地劳资不租了!要见官就见官,就算是国公府,我豁出这条命去,也要讨一个说法!”
“你,你发什么神经!”
眼角余光打量着贾琏,方富贵声音某有些颤抖。
现在抓着他的男人是庄子上的细户。
这家人这一百多年来,一直租着贾府的地。前几年干旱,贾母和王夫人免了这些人的租子。方富贵想着天高皇帝远,反正等闲那主子也不会来查探什么。
充其量就是招他去府上询问一二,所以不仅没有免去租子,甚至还又多加了一层。
这家人在那之前虽说在庄子上算不得什么不得了得人家。但是也算是吃个不愁,但是从那开始,因为收成不好又加了租子,就开始缴不上租。
若是其他人家其实也还好。
其他有交不上租的,大不了第二年再还,第三年再还。
反正这地都是要他们来种,只要饿不死,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便生这户的娘子是个新媳妇,而且还是庄子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而且为人也正派,方富贵几次三番勾搭,都被无视。
于是方富贵就想了个主意。
直接找到小娘子的相公,以要租为借口,要小娘子陪他乐呵乐呵。
开始的时候庄户还不同意,等有天方富贵跟你后面真的跟了两捕快,他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