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树敌的。

对了，母亲尚不知去处，她要想办法。

相儿拿过思儿手上一件件衣服，穿着圣妖身上，为她梳起夫人发髻。脑袋上顶着代表着已为人妇的发誓，圣妖心口些微惆怅。

“以后能不特意梳这种头发吗？”照着铜镜，圣妖轻问。

为她佩戴头饰的相儿停下手上动作，“夫人不喜欢？”

思儿凑过来，瞪大了眼睛瞧着圣妖，“夫人，旁人都是恨不得梳着夫人发髻在钟离府甚至整个圣国逛一圈的！”

能成为钟离府的女人，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圣妖，“……”

怪她孤陋寡闻没见识！

相儿只见圣妖点头后，思量着，要不要拆了重新为夫人梳妆。

“我还是习惯之前的简单发誓。”圣妖拿过盒子里她先前带过的唯一头饰。

相儿见她真的别无他意，笑着拆了繁杂的发髻，为她梳了简单的发型。

“夫人！你真的不要？！”思儿没大没小的喊。

相儿停手，瞪视思儿，“亏得夫人脾性好，若是换了旁人，看你这舌头都留不住！”

思儿不以为然，歪到梳妆台上，想着什么，自言自语般看着窗外，“昨日一同进府的那位，一大早就去了……”

圣妖正看着思儿，相儿拿着手里的木梳狠力敲向思儿头顶，“让你嚼舌根，也不怕爷把你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