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我与太子便不再联络,吕纪却时常想些缘由来见我,几番接触,发觉他对人坦诚,喜怒于色,洒脱不拘,不用时刻猜想他的心思,倒是轻松许多,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我们谈论古今,还有他拿手的山水花鸟画。我回想起在万年寺看到的那幅鸠图,问起他是否有此画作,他一语否决,难道是寺庙师傅胡乱说的?我心里泛着嘀咕,或许是他往后的作品,也就不多细想了。
二娘张罗好家里琐事,喜盈盈的走进琴房,满脸笑意的说“婉灵啊,明日你就要进宫了,二娘给你准备了些首饰和银两,在宫里要有些傍身,做事才方便。”说着就让身后的家丁和丫鬟忙着为我打理,“婉灵,你是选妃人选,心思可别再乱动,再生枝节。”
什么嘛,不就和吕纪多见几次面,多说几句话嘛,在这古人眼里,这些就是另动心思!我有些无奈的点头“知道了,二娘”。
翌日,阳光和煦,微风拂面,窗外枝头喜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恬茵从寅时三刻起,就为我梳洗打扮,生怕一点差池,穿上太子为我准备的礼服,心里却泛着酸楚。
“小姐,宫里的轿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一个家丁赶着来通报。
“知道了,马上就好。”恬茵扯着嗓子回了门外的家丁,回头又仔细打量我一番,看没落下什么,这才作罢。
恬茵陪我走到大门时,爹、二娘、鹤龄、延龄还有家里的家丁丫鬟都到齐,分散站着。
二娘有些哽咽的说“万事小心。”爹在一旁,满脸的不舍。我只能对他们微笑,以安他们的心。鹤龄、延龄虽不太懂,但也知道我可能要离开,都流着眼泪,我上前为他俩擦拭泪水,笑着说“不哭,等姐姐回来再做点心给你们吃”。小孩子始终好哄些,立即破涕为笑。我对着爹、二娘深深鞠礼,转身出门上轿,恬茵随轿服侍。
神武门内,各色轿撵落座两旁,秀女们优雅走出轿子立于轿边,等待管事宫女和太监,我打量着她们,个个姿色不凡,是的,能来到紫禁城殿选的秀女都是层层删选出的优质女子,由于万贵妃和太子的从中安排,我没有参加前几轮初选,直接进入最后一项殿选。
恬茵扶我下轿后,见我看的出神,小声说“小姐,有何不妥?”
我摇了下头,依旧看着这些端庄大方的秀女们,心中感叹,说“她们不外十三四岁的模样,却是娇艳取代了本应属于这个年纪的活泼灵动。”
“扑哧、、、、”恬茵在一旁小声笑出
“笑什么?”
“老爷和二夫人,曾几次提及小姐的变化,说小姐失忆之后像是大了十岁,今儿听小姐这么一说,好像小姐不是十五六岁似的。”恬茵敛了敛笑意,小声的回我。
是啊,现在的我不是他们所见的16岁,而是26岁,本就大了十岁,自然是变了。我正视前方,不想与恬茵就此话题再说。
所有秀女站立好,神色焦虑,想必此时她们心中万般忐忑,都想在殿前得势,好一招成妃。只可惜,她们此行就是走一个过场,表一个形式罢了,此刻,早已被‘内定’的我更多倒是无可奈何。
“张婉灵!”一个熟悉的刺耳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来者何人?
果然是她!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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