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儿说,对不住啊,兄弟,我这平时就有这毛病,话匣子只要一打开,有些时候上防盗锁都不行。
刘哥呷了口茶,继续往下说着,我老婆啊和Sami关系很好,现在虽然极乐世界没了,但是她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之前Sami和我老婆说过,他说到此处,嘿嘿一笑。
“你笑毛线啊,继续说啊?”我瞪了他一眼,最讨厌别人在说话的时候吊胃口了。这种感觉就跟当初玩游戏正嗨的时候,突然断电是一样的。
刘哥笑笑说,好,我继续,Sami跟我老婆说过她喜欢你。之前她是在极乐世界做过,你也知道吗?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在那边的女孩子,免不了会有些逢场作戏的时候,但现在她不在那边工作了,所以也想找一个好人嫁了,所以就觉得你还不错…..
“噗——”我不小心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喷了出来,此时心中对于想要见到她,如瘾君子对鸦片一样的渴望荡然无存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判官笔的作用,刚刚那判官笔一戳,难不成真的把自己体内的邪气给放出来了吗?
只是此时想起Sami在那种声色犬马的环境下工作,还有之前她穿着那几乎开到了臀部的旗袍扭腰摆臀地在极乐世界当中穿梭的样子,胃里面一阵的翻江倒海,一种极为厌恶的感觉冉冉升起。
我草,这意思他妈的就是她玩够了,然后就要找个“好人”嫁了吧,这么一说起来,我他妈就是一废品回收站啊!
刘哥接着往下说,就是在上周末的时候,我老婆去找Sami逛街,走到她家楼下的时候给Sami打电话,竟然没人接,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没人接,我老婆就直接上楼去找了。结果到楼上之后Sami家的大门却大开着,我老婆和她比较熟,看这情况,当下心中生疑,径直地走了进去,Sami租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我老婆走到她房间门口的时候,当即就吃了一惊……
刘哥说着,猛地喝了口水,“她看到Sami坐在了床边,手里面拿着一只马铃薯,草,还是一个雕成了人行的马铃薯……”听到这话,我的头皮一紧,房间里面的灯光也忽闪两下。
刘哥咳嗽了一声,继续往下说,可她明显不是学雕花的不是吗?听我老婆说啊,这Sami当时可是丝毫不挂地坐在了床上,浑身上下还用红色地涂料在身上划出了一些奇怪地符号,看起来诡异无比,并且她还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嘴巴里面再念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可我老婆视力比较好啊,她就站在了门口往里看着,你知道那雕成人形的马铃薯上面刻着什么吗?
我立时摇头,刘哥靠近了我,“上面刻着你‘韩小天’三个字,并且……”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上面还用汉字写着已巳蛇年,三月初三!”
我擦,我猛地把手中的茶杯使劲地砸在了桌子上,顿时茶水四溅。刘哥被我吓的往后闪了一个趔趄,“老弟,别生气,咱爷们儿不是在这里商量事情的吗?”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这臭娘们就是在给我使邪术,还他妈是南洋的降头术——马铃薯降!
这在《陆判手卷》里面可是确确实实记载的有的:
这种邪术在施行的时候,在雕刻成人行的马铃薯上,刻上了被下降人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再以被下降人身上的物件儿当做引子,配合着咒语,以此下降,若下降成功,男子从此无法离开女子,若是强行离开的话,轻则会有虫爬感及疼痛、盗汗、全身乏力的感觉,重则,全身溃烂而亡。
并且为了使被下降的人彻底离不开女子,下降之人还会拿马铃薯前去烘干,这样子,也就是为什么我身上会有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了。
“草——”我大叫了一声,刘哥惊呆了,忙劝我说不要生气。
我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他妈不生气,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有判官笔让我保持清醒,我看我早晚得着了这娘们的道儿。
老话说的好biaozi无情,戏子无义,这就是一个真理,我看这娘们结结实实地想给我下套,还有那天她走的时候故意在我的头上拔下来了一根头发,就是想让那根头发当媒介,好给我下降,肯定是这样。
这件事情只有赶紧解决,如果解决不及时的话,我看我早晚得交代了,事不宜迟,我打电话叫了崔明伏,并且回家带上了嘟嘟,一起到了光头王哥家里面,虽说对于降头术,我也算是略知一二,但是这次还是需要桑林婆婆帮忙。
她是黑苗蛊婆,据说,南洋降头术的原型就是苗族的蛊术,只是后来流传到东南亚之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演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