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也知道,这几日甄俨连着收了几封家书,,估计是要催他回家,也不好再多留他。
离别前,张载特意叮嘱他,说道:“所有一日,在冀州被人刁难,随时遣人来信,不管多远,为兄一定带兵前往。”
经过几天的相处,甄俨也摸清了张载的脾气,对待亲人,朋友十分真诚,而且与他结拜,也并非是贪图甄家巨额财富。
就要分别,甄俨心中也是十分不舍,可他祖业在冀州,亲人也在,他离开冀州已经有半个月,家中也催的急了,若在不回去,家中就要出乱子了。
听到张载的话,甄俨心中一暖,微笑着说:“大哥放心,甄家在冀州,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大哥身为雁门太守,还望多多保重。”
张载走过去给甄俨了个熊抱,然后看着他说:“二弟这一去,路途遥远,且路上多有不平,还望贤弟多加小心。”
天色已经不早,甄俨等人拱手道别,然后骑马离开。
行至五里外,甄俨等人突然感觉地面震动,后面尘土飞扬。
定睛一看,是一队骑兵,这队骑兵大约有百人,为首的是一紫髯的将军,不是张辽还是谁。
张辽等人飞奔至甄俨面前,说道:“甄先生,雁门至中山,一路多有盗贼,太守放心不下,特命我等护送大人返回冀州。”
甄俨下马朝着阴馆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看着张辽等人,道了声谢,心中却是做了一个决定。
将甄俨等人送到雁门与冀州的交界处,张辽等人也不方便再继续送下去,便向甄俨等人告辞,返回阴馆。
又过了几天,甄俨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毋极县。
甄府内,见到甄俨回来,早已经在前厅等候甄俨的甄夫人和甄家姊妹,终于是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跟随甄俨出行的护卫突然返回,说商队出事了,他们在雁门境内遭到,歹人的袭击,他们被冲散了,大量护卫被杀,商队中其他人生死未卜。
这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雳,把她们砸的慌了手脚,家中男人只剩下他与甄尧两人,老天保佑,不久后,她们终于收到了甄俨写的信,信中说他已经脱困,正随军队前往雁门,让她们不要担心,过些日子便会。
她们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可是一天没见到真人,她们没法完全放下心,于是,半个月来,连写了五六封家书,催他回来。
看到亲人,甄俨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随后在她们的询问下,说出了自己在雁门的经历。
几人听到他在雁门的经历,也都很佩服太守的能力,能把一个边境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特别是这太守的年纪与甄俨相仿,就更加难得。
当听到甄俨与雁门太守结拜的消息后,大为吃惊,尤其是甄夫人,她深知那些官员的面孔,表面上笑呵呵的,其实巴不得把你的身家掏空。
甄夫人问道:“吾儿,这太守可是贪图我甄家财产?”
甄俨摇了摇头:“绝对不是,他与孩儿相处,大哥从未提起有关钱财的事情,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孩儿肯定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然后将自己看到张载在雁门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甄夫人。
甄夫人听后,感慨道:“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女儿们,随后问道:“这张载可有家室?”
提起张载的身世,甄俨想了想道:“没有,这段时间我们天天待在一起,也听他说起过家世,他父亲本事并州刺史,因匈奴入侵,被冷箭射中,战死在晋阳,目前家中仅剩他一人。”
甄俨见母亲这样问,也听出了她话中的余音,看着身边的几位天姿国色的妹妹,甄俨心中忽然生出将妹妹嫁给张载的想法。
甄夫人所出的五女中,有两女已经嫁人,三妹也许了人家,小妹不过六岁,只有四妹尚且待字闺中,如果将四妹嫁给大哥,也算是亲上加亲。
不过此事还要看大哥的意思,不如就趁着这次运送铁矿写信问一下,甄俨心中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