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睡觉吧…”
嘴里碎念着,郑天养和衣躺了下去。
这样睡觉的习惯他已经保持好长一段时间了,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在第二天省去好多的繁琐。
本以为无法入睡,可是郑天养刚刚躺倒床上,还没有伸手拉过被子,居然脑袋猛的歪向一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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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口的中年女人脸上画着浓妆,带着笑意,轻轻的敲打着房门。
这郑天养肯定已经揭不开锅了,这一次他肯定再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想到好事将近,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嘴唇。
“天养,开门啊。我不是来催房租的,咱们有什么事情都能好好说不是…”
女人的声音柔而甜酥,想到这望眼欲穿的肥肉即将就能吃到嘴里,真是恨不得立刻化作一道清风钻到屋里去。
“别敲了,把门撬开就是了。”
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拉开那女人,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扳手砰的一声砸在了门的把手上。
“你疯啦,这可是咱自己家的东西。砸坏了不要花钱吗…”
那女人心疼的哇哇直叫,竟是将院中那黑狗的声音立时比了下去。不等自己的丈夫再次抡起手中的扳手,立刻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
“咦、不是说备用钥匙弄丢了吗?你怎么还有一把?”
那男人看的奇怪,突然眼中凶光一闪,一把抓住自己老婆肥嘟嘟的手腕,瞪眼吼道:“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滚蛋,你胡说什么…”
那女人一把甩开自己丈夫的大手,用高亢的声音掩饰自己此刻的心虚,大声道:“丢了就不能再找到吗?老娘就算是偷吃也不会选这样的‘干豇豆’啊…”
“你…”
那男人被气的不轻,忽的扬起了手掌,可是过了半天却也是不敢真的甩在自己女人的脸上。
“怎么,你自己没用还想打我?”
那女人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劲头。砰的一脚将那松动的房门踹开,冷笑着看向自己的丈夫,道:“咱们最好谁都不要过问谁的事情,我该怎么伺候你还会怎么伺候你。不然的话,老娘立刻走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到处都是…”
“你…你个贱女人…”
那男人被戳中了痛处,眼见老婆突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露骨,心中料定她跟这郑天养肯定有了苟且之事,不然有错在先的她,就是给她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这样说。
“你要干嘛…”
见丈夫这一次抡起的是手中的扳手,那女人很是后悔不该那样刺激他,吓的尖叫一声向旁边跑去。
不过奇怪的是,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并没有追打自己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是如同定格了一般举着扳手愣愣的站在原地。
恶臭窜了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
看着满地乱窜的老鼠,看着床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