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萧远悠迅速抢过阳鑫手里的披萨盒,拿起一块狂啃了两口:“好像……”
“没用,只有第一口吃的东西会有更深的味道。”阳鑫吃了一口,就顺手丢在了窗台上。
难怪他吃东西只咬一口,这里来的坏习惯。
萧远悠只听了半句,自己再去冰箱那取了葡萄试吃,果然没有了刚才的味道。
“这个简直,诶?不对啊,等等……”萧远悠看向左内侧那道门,“既然只有一口有味,那刚刚那位……”
“那是公子,咱们的大师姐。她炼着一套辟谷道法,不食五谷,行功和平时都吃不得东西,只有在散功的十几分钟里能进食,饿得。”阳鑫说到一半,突然带着点神秘和畏惧道:“师弟,切记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糟蹋食物,会被揍的。”
“那你刚才——”萧远悠话没说完,窗台上一只面色凶悍的短尾猫就叼着东西走了。
“那玩意莫非是猞猁……”
阳鑫打了个响指让萧远悠回过神来:“听明白了吗,不要‘糟蹋’东西……”
“我大概懂……”萧远悠看着刚刚丢在地上的披萨,扬起眉毛梢道:“不过,什么才算是不‘糟蹋’?”
“我打个比方,假如我现在在啃猪蹄儿。”阳鑫轻轻咬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你就得把骨头都嚼碎吞了……”
“逃难来的呀,简直是……”萧远悠后半句“神经病”还没脱口的时候,玄关门开,朱嘉森抱着一大堆东西气喘吁吁地回来。
“阳师兄,我回来了。”
“辛苦了。”
萧远悠正打算打招呼,朱嘉森一步正好踩到那块披萨,芝士被鞋底瞬间碾瘪,培根里的油脂发出“吱喳”犹如小声尖叫的声音。“忽溜”一声,朱嘉森失重后仰。
然后,在朱嘉森还没完全倒地的瞬间,一个人影又卷过来,似曾相识的马尾在萧远悠眼前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朱嘉森刚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摸屁股,就已经鼻青脸肿了。
另外萧远悠手中剩下的大半块披萨也消失无踪,盒子里只剩下被踩的那块。
沉默,令人不安的沉默。
在刚刚朱嘉森落地的瞬间,一个人冲出来先把他暴打了一顿顺便抢走了盒子里的食物,还把地上那块弄脏的丢进了盒子里。这速度一定是某种道法,否则无法解释。此外,会干这种事的人除了亨廷顿舞蹈症之外也很难合理解释。
“如果我所料不错。”阳鑫观察了一下萧远悠手里的那块瘪掉的饼,插嘴道:“大师姐的意思应该是……让咱们把这个给吃了。”
谁也不开口的二十秒,很难捱。
老实人朱嘉森叹道:“那么,还是我来吧……”
阳鑫:“师弟,拜托了。”
“啊、哈哈……对、对不起……”
萧远悠居然道歉了。
这时,李师孚推门而入:“好了,休息够了吧,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