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悠对小妹道:“弥弥,你难道打算上场?”
“是。”
“不准。”
“那人骗走你的剑,我给你取回来。”
“你怎么……弥弥,咱们都是斯文人,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弥弥少有的反问:“那你自己不去要?”
“听话,我当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你现在先听我的话别去出头。”
弥弥摇头:“不行。”
“为什么?”萧远悠有点意外,她本来一向听话,从来不会跟萧远悠顶嘴。
但她接下来的话让萧远悠大感震惊:“我看出来他们在欺负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打算,因为我不及你聪明,但我可以帮你出头,因为你不如我能打。”
萧远悠心里顿时一愣,先是惊讶又是意外,心里说不出的奇怪。
那些不聪明的人有时候能够很直观的看到问题的本质,而且一旦认准了某件事,说不定就会用一辈子去坚持它。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一得往往就是圣人千虑却想不到的一失。
没错,萧远悠患得患失,却没意识到其实自己正在被两个派别欺负。一边拿走了自己的剑,另一边框住了自己的人,而且自己还发不出脾气来,弥弥直言不讳,说得却完全符合现状。
萧远悠被这突然聪明的丫头震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就错过了拉住她的机会,她这就意气风发上了擂台。
阳鑫大感意外,拍着他肩膀:“师弟,你不劝五师妹了?”
萧远悠憋着一句骂人话,回头呵呵冷笑:“呵呵……我不懂劝,师兄,你要不要教我怎么劝?”
他的视线不露凶光,风云淡漠的语气也听不出多余的感情,但这话里简直夹着刀光,是个人都听得出他现在还没动手打人的原因不是因为涵养良好,而是打不过。
朱嘉森、阳鑫不敢再搭话,陪着笑两手虚推,小心退了两步,等萧远悠转过头去才抹了一把汗:“好恐怖。”
阿弥上台,去领了一张“山岳符”,把注意力集中一下就灌入了全部道炁量。她的境界刚过季叶,才双叶入门,只能激出淡淡的一圈符文。
而她的对手,一米八的大汉,臂展完全超过弥弥的身高,浑身都很块,上臂得有弥弥大腿粗细,符纸上的道炁量十分充足。
裁判申时柳拿过两人的符纸,皱眉左右打量一下,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劝人下台。结果他保持了沉默,但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中断斗法。
“第二局,准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