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运着木材的单排小货车停了:“哎!国人吗?”
“国人国人。”
“没时间解释了,上车。”
四个人坐在货车上,颠簸之中都松了口气,马上就睡了过去。
晚上不知道几点,货车一停,已经到了一个小镇,萧远悠跟司机聊了聊目前国内的房价和物价问题,各自深恶痛绝一番之后洒泪而别。找个小地方住店,那俩除了自个儿以外其他都丢了。萧远悠则是出门不带钱,或者说他现在的修为步履天下不需要带钱。
萧远悠在跟着罗贯中的期间,也明白了隐士为什么喜欢到处跑,就是因为没什么束缚得住他们,踩着一柄剑,想走就能走。社会中的规则,物质上的无奈,人际间的往来,都不在话下,钱对他们来说很次要。
所以还是多亏了高桥的一点私房钱才进得了旅馆,一群人才不至于睡公园。
晚上,累了一天的众人洗了澡沾床就倒头睡。
次日,众人聚在一起用早餐时终于有机会开始交换各自所知的情报。
“中原二十一金丹,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英仁:“老师说过。”
“什么二十一!没听说过?中国人用词就是喜欢节省字数吗?真是旁若无人的习惯!”
萧远悠惊了,因为说这话的,是浅间纯。
浅间纯一把抓住了萧远悠的衣领:“干什么?这么看着大爷干嘛?”
萧远悠满头问号:“你不是一挺爱哭的吗?怎么突然之间……”
“爱哭?哼哼……”她略显伤感,但又不乏豪情地喝道:“男人只有父亲去世的时候才能落泪啊!你这混蛋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吗!”
“可据我所知……从我俩初次见面到现在二次见面,都过了两年了,照这个说法,怎么令尊还没死透啊……”
浅间暴怒,三白眼盯着两人:“你说什么!”
萧远悠回看英仁:“说两句啊,怎么回事?”
英仁安然躺在椅子上,目似暝:“夢を見て……”
萧远悠一巴掌拍在他肚皮上:“醒醒!队友鬼上身了!”
“噗……”英仁一个机灵弹起来:“不是梦!浅间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姐?”浅间一只腿蜷在椅子上,探着身体貌似凶神恶煞:“本大爷看上去像女人吗?”
豪放的坐姿春光乍泄,萧远悠和英仁别开视线:“挺像的。”
“像!”浅间动手就在两人脸上一人一巴掌。
她的手法相当精妙,只是单纯的探手来打,但萧远悠和英仁各自身负修为却都都不开这一掌。直接打得两人一懵,愣在当场,一直到上路了,两人才摸着肿胀的脸颊回过神来:“到底怎么回事……”
浅间以不穿女人衣服为由,抢了萧远悠的衣服和英仁的裤子,然后三人混搭上了路。
浅间迈着八字步,用一身巫女修为抢了一个多看了她一眼的醉汉,戴着墨镜叼着草棍当先开路。
英仁和萧远悠一路上都在后面战战兢兢:“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仁:“巫云前辈!你们不是会画符驱邪吗!露一手啊!”
萧远悠躲在英仁后面:“她这个是情况不明啊,而且现在又没有做法的法器,再说中原道法派系很多的,我根本没学过捉鬼的法术!小飒!你不是日本本地宗教的人吗!去看看!”
高桥流着冷汗躲在最后面:“在下对幽灵鬼怪向来棘手是也……”
“怎么这种时候你突然又有少女情节了呀!忍者哪里有怕鬼的!我下命令,制伏她!”
“恕、恕难从命是也!”
到了路边上,又是搭车,浅间大拇指等车。
这次是一辆十轮大卡,司机是个光头,肌肉虬结,粗声粗气地问:“国人吗?”
浅间皱眉回看了萧远悠一眼,回道:“国人!快!急事儿!”
那人对浅间意外地看了一眼,然后认同般点了点头:“好!上车!”
浅间坐在副驾驶,和那司机愉快而霸气地聊着天,鬼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萧远悠、英仁、高桥三个人缩在后面。
萧远悠道:“到底是不是鬼上身啊,怎么知道我们在赶路?”
英仁:“或许是承接了记忆。”
高桥:“一定是穿越什么的……”
到了下个城镇,浅间还跟那大汉惺惺相惜地拥抱了一个才走。
那边三个人都惊得掉色了,萧远悠对英仁道:“我感觉她比你爷们儿多了。”
“一路上嘟嘟囔囔什么!还不快赶路!”
萧远悠试问道:“兄台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不是凤凰城吗?不顺路就滚!顺路就一起去,婆婆妈妈什么东西!”
萧远悠和英仁愕然,罗贯中和李师孚分别对两人说过目的地,的确是凤凰城。而且浅间说的也对,既然顺路,的确没必要多说什么。
众人坦然,安安心心上路。
随后又辗转了一天,终于到达了凤凰城,浅间还是没有变正常的征兆,但众人已经逐渐接受这个豪放般的男儿心阿纯了,撇开鬼上身的感觉,她比那个爱哭的浅间好处的多。
当晚,众人又找了一间旅馆休息,不过这次临时加了一个房,因为豪放般的浅间住进店里就有脱衣服脱裤子的习惯。虽然萧远悠表示无所谓,但英仁和高桥都红着脸说有所谓。
入夜——
夜色显冷,在这个不大的清冷小镇更突显清寂,几个阴影里的行者融入了黑夜,逐渐摸到旅馆四角。却惊动了房顶上一头雪白的飞狐,狐狸掠过房顶回到了客房内,众人打草惊蛇,只能隐入夜色。
萧远悠倚在窗台边,怀里抱着照离:“昨天也是他们吗?”
“呜——”照离点头。
英仁起身去隔壁房间门外:“浅间桑!有人来夜袭,你们那边怎么样?”
浅间一脚把门踹开,直接拍飞了英仁,鼻血四溅。
“抓了一个,正在拷打,过来帮忙!”
萧远悠、英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