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镇闻之动容,立时拉长了脸:司徒兄,包庇凶犯?你是在指责本将吗?本将处事素来公正,潘夜城中谁人不知?对待作奸犯科之辈极是严苛,那个不晓?本将的堂弟南宫杵触犯军纪,如今还被发配在银杏山村守着矿道!我带亲戚族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个外人!本将有些事情还要向他落实,故而出言挽留。你司徒将军便说本将包庇嫌犯?真是岂有此理!送客!
司徒傲一时失言,惹怒了南宫镇。对南宫镇当众下逐客令之举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笑了笑:大将军!末将狂言造次确是不该!但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在你大将军府中,末将无能为力!只要他出了将军府,末将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告辞。
郗风见他们二人不欢而散,也不知是喜是忧,趁着南宫镇不察,取出了字条。但见字条之上写着‘今夜子时城南废殿堂共续离情’,落款一个燕字。看完之后,郗风心花怒放,将困顿于南宫府内的这些日子生出的阴霾一扫而空,只盼着晚上能与南宫燕好好的亲热一番。
正当郗风神游天外之时,南宫镇却说道:你过来!
郗风心情愉悦,不疑有他。当下起身走到了门外,冲着南宫镇施礼道:将军传唤晚辈有何指教?
南宫镇上下打量郗风一番,忽的右手出击,一招‘黑虎掏心’直击郗风胸口。郗风虽然始料不及,然而他的功夫已然绝顶,天下高手之中能望其项背者不过万一,更何况这黑虎掏心的拳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孩童把戏。随着南宫镇一拳击至胸前,郗风立刻急运魔光盾,但见南宫镇拳头距离郗风半尺之时,却再也不能突近。
南宫镇微微一笑,右脚向前踏一步,随后顺势左肩轻轻撞向了郗风的胸前。郗风见这一招古怪刁钻,生怕南宫镇还有后招,当下便施展出平生最为得意的轻功飘身退后。
南宫镇赞了声‘好功夫’,紧跟着又欺身近前,二人再番交手,郗风生怕伤及南宫镇,于是抱定了稳扎稳打得心思,凡是招式点到即止,而南宫镇武艺非凡,每一招都全力以赴。二人如此相斗,想要再想分出上下就变得颇为费力。堪堪斗了三十回合,郗风的招法突然一变,双手大开大合,身形舒展飘逸,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与先前紧凑小巧的打法已截然不同,正是用了混元神功的掌法。
南宫镇立时疑惑不解,方才郗风的轻功是郗不扬传下,所以南宫镇也不以为意。而眼下郗风使用的这套掌法自己却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套掌法之中仍旧含有极为凌厉的攻势,相较之下更胜郗不扬赖以成名的烈火神功。然而更加特别的是,这套掌法大开大合,骤进骤退,与寻常小巧紧凑,攻守兼备的功夫已然大相径庭。
数招过后,南宫镇则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只见郗风忽的撤身回退,接着抱拳道:老将军武功盖世,晚辈心服口服。
南宫镇已露败势,却看郗风收手认输。他明知郗风故意让着自己,是以又是一阵窃喜:不错!潘夜郗家果然天下无敌。郗公子,且去休息一番吧,老夫怎会不知司徒傲狼子野心?
郗风心知肚明,冲着南宫镇诡异的笑了笑道:“懂得,我懂得!晚辈先行告退。”
待郗风退下后,恭叔走到南宫镇身侧,一伸手道:老爷,郗公子落下了一张字条。
南宫镇本待遣恭叔送去,忽的瞥见字条的字迹,他一把将字条抓在手里。等到看完了字条的内容,南宫镇一声怒骂: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