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该跟她借的,只是有些莫不开面。实在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她笑了,“干嘛这么说?多见外啊!”
我只在VR设备里停留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匆匆赶回我的新家——我早已把与雪儿共同居住的出租屋看成是自己的家。
“你还记得飞雪十三式吗?”我问雪儿。
她懵懂地摇了摇头。
于是我随意做了几个典型的动作。“这个,还记得吗?”
她依旧摇头。
“那你跟我做做看。”
我拉她起来。跟我做了几个动作之后,她就自然地自己做了下去。“你会做啊!”
可是做了一半,她便停下了。坐到沙发上,捂着肚子。
“雪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起身时突然“呀!”了一声。只见她刚刚坐着的地方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雪儿!”我有些惊慌失措。
“来事儿了……刚才跟你做那个十三式抻着了。”说着跑进卫生间。
原来她只是进入了生理周期。她出事之前,我只和她相处过五个夜晚,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
她出来时,下身只穿了了新换的底裤,蹲在沙发旁清除上面的血渍。然后又跑到卫生间里去洗换下来的衣物。
“我来吧!”我说。她却不肯,“多脏啊!如果裤子不是黑色的,就只能扔了。”
“黑色的也可以扔啊!”我说,随手把她的黑色打底裤扔进垃圾桶。
“多浪费呀!我才穿了两次……”
她是个节俭的人吗?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不是。不过没有身份的这一年中,她一定是缺衣少穿的。
晚饭我没有让雪儿动手。她索性卸了假腿,把下身藏进了被子,等着我把饭菜端到她的床前。
晚上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以前的照片。像上次部队来人一样让她挑出所有她认为见过的面孔。结果要比我想象的好。几乎所有我们以前见过的人都被她挑了出来,只是叫不出名字,对不上号。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自己的军装照。她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这是我吗?”她自言自语,“我还能再穿上这身衣服吗?”
“当然能。”我说,“如果你愿意。”
她拉住我的手,“进来陪陪姐好吗?一个人太冷。”
我脱了外衣,钻进她的被窝。但守着一个不方便的女孩,我显然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