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罕见啊,我还以为你会支持稳扎稳打的策略呢。”
方瑜进叹了口气说:“可以的话,我当然是希望能谨慎一些最好。但是说实话,我感觉这一回的对手相当厉害,假若我们选择过于保守的策略的话,很可能就会陷入劣势。”
“嗯,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我也讨厌慢慢吞吞的打法。”端木琴捶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说:“那就去购买一万多的那艘船吧,话又说回来,我们不可能三个人一起出海的,一定得有人留在商会内,我一定要出海,方瑜进你就留在商会内做准备,至于央央你嘛……”端木琴接着就望着乐央的脸陷入了沉思。
“我不擅长干体力活的,我还是和瑜进哥一起留在商会里吧。商会里应该也有一些文案工作需要做吧?”乐央年年出门旅游,对航海没有任何新鲜感,而且上了船说不定就要干一些杂务,所以她就果断拒绝了。
三人回到了造船厂内购置了一条中型双桅三角帆船,莱斯诺笑着对三人说:“一艘没有名字的船不算一艘完整的船,你们既然花钱买下了它,就给它来取一个名字吧。”
接着三人的面前就浮现除了一个书写虚拟框,乐央兴奋地抓着端木琴的手说:“琴琴姐,让我来,让我来啊!”
端木琴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乐央说:“你是不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你以为经过了上次那条狗的事件我没有吸取经验吗?央央,说真的,有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不该去碰。”
方瑜进想:“不就是给自己买的船取个名字吗?怎么搞得跟做违法行为一样?端木最近是不是看多了黑帮片?”
“你也是女孩子啊!让我取吧,琴琴姐,这一回就只取三个字,绝对不会多的。”乐央一边说,一边抓住了端木琴的胳膊开始晃,还同时用央求的口气说:“求求你了。”
“好吧。”端木琴似乎对乐央的哀求有些没办法,就让开路让乐央输入。
结果乐央就在书写框上写下了屈原两个字,莱斯诺先生就笑着说:“屈原号,真是一个好名字啊。”
“我好你妈!”端木琴对着莱斯诺骂了一句后,就转头对着乐央指着自己的脸问:“小妮子,欺负我没文化是不?”
方瑜进抬起头望着天空想:“说到屈原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战国时期的大诗人吧?他最后的结局貌似是沉在江里淹死了。我虽然对屈原没什么不好的看法,但是一艘船取这么个名字真的有点晦气。”
乐央被端木琴给抓住了衣领,她在脸上挤出笑容说:“琴琴姐,我就是以前一直都没有看到一艘船叫屈原号,今天就希望能圆一下自己的心愿。绝对没有诅咒你的意思,你福星高照,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我看过《周易》,要不要给你来算一卦?”
到了码头处时,端木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军装,腰上别着一把崭新的刺剑,鞋子也换成了及膝高筒皮靴,如果远看,还以为是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士军官。
乐央拍着手说:“琴琴姐,你穿上这一身好帅气啊。”
端木琴撩拨了一下头发,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却说明她对乐央的这句称赞相当满意。
“端木,如果你被人当成男的也千万不要生气。因为浮躁的心态会影响判断力。”
端木琴瞪了一眼方瑜进说:“谢谢你的忠告,以后要是被说成男的我也不会生气了。”
“还有,要是被海盗俘虏了,该交钱就交钱,该下跪就下跪。你人活着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逞一时血气之勇。”
端木琴立马就面露微笑,她举起了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着方瑜进说:“方瑜进,你可真他妈会说话。”
然后端木琴就转身踏上木板,说:“等我凯旋归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么地可笑了。伙计们,扬帆起航!”
在端木琴的一声命令下,操帆手就扬起了帆,方瑜进对着船上大喊:“如果遇上了暴风雨,就先想着独活,不要老想着去救别人。船毁了不重要,人能平安回来就行了。千万别弄个船毁人亡啊!”
端木琴没有回话,头也没有转回来,而是对着后方抬起了右手,对着方瑜进竖起了中指,乐央立即打圆场说:“瑜进哥,这个手势的意思我知道,是她想和你发生性关系的意思,这是异性和同性之间求爱的一种手势。”
很快屈原号就开始收锚,船身缓缓驶离码头,就如同一把木刀在深蓝色的纸上进行切割一样,屈原号在白色浪花的簇拥下向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前行,咸湿的海气打在方瑜进的脸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屈原号。
忽然一只手就在方瑜进的面前挥了两下,乐央说:“瑜进哥,别看了,又不是说吵架后她回娘家去了,后天就会回来的,毕竟‘勒冈苏’这个城市离我们这里很近的。这是一条很安全的海路,她不会出事的。”
方瑜进点了点头,他转身说:“走吧,乐央,我们回商会里去。端木去航海了,我们也不是说就坐在这里干等着她回来,在这段时间内你要学会一些会计的基本技能。”
乐央听到留在城内还有活干,脸色变得就有些难看,她担忧地想:“瑜进哥这边的话应该会轻松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