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认为对你好就是好人,不过你记住了,这太尉府只有三个人你能相信,老太太,我,还有我娘,其它人,你见了面点个头就是,对你再好你也别感动,背后都藏着一把刀,随时想你死呢!”
“想谁死呢?朗朗乾坤,多不吉利的话!”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迎面而来,身形娉婷,走近了,在廊下的灯笼光照里,熠熠生辉,竟是一个比乔漾还好看的大美人。
安屏一时觉得耳熟,却又肯定从未见过这个女子。
“是新来的婶子啊,这是要去见婆婆了?”乔漾的语气很不友好。
“侄女嘴巴真甜,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婶子新来乍到准备不周,明日再给你封个红包。”女子说完,也不去看乔漾,却是上下打量起安屏。
安屏被他看得别扭,低下了头,拉着乔漾的手,摧她快走。
“是你……果然是你!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变整齐了,不过我鹿鹿儿认人是不会出错的。在我马车底下躲了两天两夜,滋味可还好?”女子凑近看了一眼安屏,又退回去哈哈大笑。
安屏这才记起面前的女子。
“别欺负我朋友,他现在可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我们走!”乔漾拉着安屏转身就走。
鹿鹿儿在身后嗤了一声。
走了两三丈远,安屏回了一下头,看见鹿鹿儿走远,正准备转过头的时候,眼睛不经意扫过鹿鹿儿的双脚,他妈呀一声叫了出来,他竟看见鹿鹿儿双脚离地,踏空而行!
“他……他……他是人是鬼!”安屏又要哭了,不过这次是吓哭的。
“怎么了?”乔漾转身,见安屏朝着鹿鹿儿的背影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莫名的模样。
“你婶子……鹿鹿儿他……是鬼吗?他竟然飘着走。”安屏抓着乔漾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乔漾正要去看,鹿鹿儿转了一个廊弯不见了。
“别自己吓自己,人家是有影子的,怎么会是鬼!”乔漾虽然这么说,却也打了一个冷颤。
安屏回想鹿鹿儿的模样,灯照之下似乎的确有影子的,何况他跟了她两天两夜,鬼也不可能在白天出现呀,安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是自己太疲累,看花眼了。
太尉府很大,若没有乔漾带着,安屏百分百会走失,虽然入夜,太尉府的豪华在安屏眼里不甚分明,不过月光够亮,加上廊上的灯光,他依旧看花了眼。
又路过一个院子,院门轻掩,里面传来数名女子的欢声笑语,莺莺燕燕,很是热闹,安屏好奇的往里面探了一下头。
“别看了,快走,一群脏东西!”乔漾狠狠踹了一下院门,门枢发出吱呀之声。
安屏咧了嘴,被乔漾拖着一路小跑。安屏本想问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却见乔漾不悦,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又回到了乔漾的院子,乔漾屏退了所有的丫鬟,没有她的吩咐不准进,几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应着退了出去。
乔漾将安屏带到她的书房,走到一个落地青花瓷瓶跟前,用手轻轻在瓷瓶的腹部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突然瓷瓶后头的墙面翻转,露出一个隐藏的房间。
“进来吧。”乔漾招手。
安屏好奇的跟了进去,乔漾鼓了几下掌,那面墙又合上了,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让安屏惊异的是,他们进来时未带灯烛,可此时这个小房间内却明如白昼!
安屏来不及多想,被眼前一排排的剑和匕首吸引,看得目不暇接。
“此处之所以这般明亮,那是因为有这把明剑!”乔漾从架子上取下一把短剑,剑身不长,却通体雪白莹润,发着明亮的白光,安屏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快要触到剑身之时,被乔漾劈手打落。
“傻瓜,别乱碰!”乔漾掏出一枚手绢,轻轻往剑刃上一拂,手绢无声而断。
安屏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要知道丝绸之物都有韧性,比之人的皮肉更不容易割破,刚刚他的手如果触到这把明剑,只怕早就见血了。
乔漾得意的把明剑又放了回去。
安屏继续欣赏。
长剑短剑,轻剑重剑,安屏每看一样都在心里估算着价格,若拿去卖掉是不是都价值不菲!看完了剑,接着看匕首,安屏完全是个外行,看的不过是个外型和花样,乔漾知道他不懂,也懒得跟他交流。
“这把小刀好玩!”安屏指着架子上的一把匕首,那匕首从柄到尖漆黑如墨,让安屏想到磨墨的墨棒。
“什么小刀,这血匕首可厉害了,此处没有火烛,如果凑在灯下面,可以看见里头一团血红,就像人的血一样!”乔漾取了下来。
“这么神奇!”安屏不信。
“等下你就信了。虽然不是我最宝贝的,不过同样价值连城,天下少有。小泥鳅,这把血匕首就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吧。除了防身,它还有个好处,当你失血过多,只需将匕首紧贴着皮肉,同时多喝一点水,你体内便会立即生出新鲜的血液,很是神奇!”乔漾取过鞘,将匕首放了进去,递给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