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条裙子从正面看是一种颜色,从旁看是另一种颜色,在阳光下显现第三种颜色,在阴影中却又与刚才的颜色完全不同。、
非但如此,随着颜色变化,裙上闪烁着的百鸟图案,也在不断变化。
如此神奇的裙子,称之为异宝毫不为过!
李裹儿兴奋地满脸通红,看香崔耕的目光分外柔和,道:“这位小哥,但不知此裙是如何做的呢?”
崔耕介绍道:“此裙名曰百鸟裙,乃是能工巧匠采百鸟羽毛,历时三年制成。许多禽类非但珍贵异常,而且世所罕有,想采它们的羽毛谈何容易?若算上工钱的话,此裙真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了!”
武崇训虽然心中认可崔耕的说法,但嘴上却不服气道:“此裙不过是费的人工多罢了,要说价值连城,实在是太过了。别的不说,此裙比我那件百宝香炉就大大不如。”
言毕,又望向李裹儿道:“裹儿妹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如果非让李裹儿二选一的话,她肯定是会选那件百鸟裙了,衣服穿在身上,多漂亮,多拉风啊!而那个百宝香炉,只能放在家里面,又不能拿出去显摆,又有什么意思?
但是,尽管心里是这么觉得的,但李裹儿嘴里还是给足了李崇训面子,道:“高阳郡王,此言有理!”
武崇训斜瞥了崔耕一眼,道:“小子,听清楚了吧?本王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孤陋寡闻……”
“诶,高阳郡王别着急!”崔耕右手一挥,打断道:“这样宝贝不行,小的还有第三样宝贝呢?”
“什么?你还有宝贝?”武崇训和李裹儿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怪他们如此惊讶,崔耕拿出的“十分珠”和“百鸟裙”,已经是大大出乎她们的预料之外了。
要知道,这两件宝贝,世所罕有,价值连城,哪怕是用来贿赂武则天都够了。这么好的东西,为啥要用来贿赂李裹儿呢?她除了是李显的女儿外,根本就没啥能拿的出手的,能给这两个波斯人帮什么忙?
尤其是现在,怎么看这俩波斯人的架势,要送的还不仅仅是这两件宝贝?
至于崔耕自己,此时则暗暗叫了一声侥幸。
他当初可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和武崇训差不多同时献宝,以至于被这孙子记恨上了,拼命贬低自己的宝贝。
那个“十分珠”,实际上是骆宾王的珍藏。韦什方刚才所讲的故事,就是骆宾王的亲身经历,只是故事发生的地点,不是在波斯,而是在大周的扬州城。
至于那件“百鸟裙”,则是老骗子韦什方提供的。
能随手拿出如此无价之宝,崔耕对韦什方的身份更好奇了,只是每次问起来,老骗子都会笑而不答。
所谓的第三件宝贝,则是崔耕亲自准备的“奇技淫巧”之物了。
他再次从袖兜中拿出了一个锦盒,把那盒子打开,露出了几个圆润可爱的小瓷瓶,上面画了侍女图,精美异常。
武崇训一见,就哑然失笑道:“本王说你这波斯人孤陋寡闻,你还不承认?这不是房州自然堂卖的装药的瓷瓶吗?你仔细瞧瞧,这上面还有自然堂掌柜的落款呢,就更谈不上什么珍贵之物了!”
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高阳郡王,有句成语您听说过没有?”
“什么成语?”
“买椟还珠!”
武崇训怎么可能没听过买椟还珠的典故?怒道:“你这胡人,好生无礼!这瓷瓶的瓶口小巧之极,只能装一些药粉。本王就不信了,那瓷瓶里,还能装什么珍贵的宝贝不成?”
“嘿嘿,这瓶里装着的是不是难得之宝,你说了不算,裹儿公主说了才算!”
说着话,崔耕将锦盒往李裹儿面前一推,道:“裹儿公主,请将那瓶儿打开。小人相信,您会满意的。”
李裹儿迫不及待地将一个瓶儿打开,面色微变道:“世间还有此等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