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怒视黄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碍于刘表在场,只得强自忍耐。
却不料刘表上来就是一阵训斥:“魏文长!军营私斗,你可知罪!”
魏延闻言一惊,眼睛瞪大,瞥见黄祖满脸得意之色,忙低头颔首,收敛情绪,敛声道:“属下知罪!”
刘表见魏延认错态度良好,面色少霁:“念你初犯,暂停职务,且回去反省三日再来!”说完甩袖便走,竟是一句都不曾怪罪黄祖。
魏延仍保持拱手姿势,心底却是升起一股寒气,且不论黄祖使了什么手段,魏延确信,刘表是真的丝毫不在意自己死活,平日且不论,至少方才无疑是如此。魏延不禁苦笑,饶是黄祖更为亲信,又何苦这般视自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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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回到营帐,见甘宁还未走,不禁皱眉:“不是让你滚了么?还留在这做什么?!”
自其进门,甘宁就瞥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忙翻箱倒柜找药替他包扎。
“你不是说黄祖不堪一击,怎的这般狼狈?”甘宁嗤笑,“不过一时胜败,你这么丧气做什么?日后找回场子就是了!”
甘宁是见过二人武艺的,那黄祖绝不是魏延对手,如此这般,怕是黄祖又使了什么手段?心中鄙夷,可见到魏延这般颓然更是来气!
“某打算北上,你可要同我一起?”魏延原本同黄忠约定同去兖州,前番得刘表赏识,实觉就此离开乃是不义,平日里也是尽心,权当报其知遇之恩,今日这番却是狠狠打脸,不过是个玩意儿,那刘表哪里就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甘宁早料到刘表守不住荆州,如今见魏延如此,颇有难兄难弟之感:“你也看出来了?某早就不想待了。只是吾还有四百来号兄弟,亦随某一同从军,如今却是不好办。”
两人商议一番,定下计策,魏延回去安置家小,甘宁则暗暗联络旧部,两人分头而行。
三日后,中军帐里,魏延对着刘表拱手而拜:“属下听闻近日北城外有黄巾余孽作乱,祸害百姓,若是听之任之,恐有损主公声誉。属下前日鲁莽,已然知错,还请主公允某待罪立功!”
刘表也曾听闻,那一股黄巾约莫近千人,大小也算个麻烦,也就应允了:“文长想要多少人马?”
魏延见其应允,心下暗喜,面上却是不显,答道:“四五百人足矣!”
刘表见其信心满满的,也不甚在意,摆手道:“文长自去领人便是。”
魏延应诺而退,回营招呼人马,甘宁早已安排好,倒也没落下什么人,一行人出了城外,行到一处村庄,魏延接了家小,便又一起上路。
不管怎么说,这黄巾还是要收的,有魏延、甘宁二人在,收服这股黄巾倒是没废什么力气,只是自此之后,他魏延便与荆州再无瓜葛了。
魏延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上马——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