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璧凡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失陪了。”他说着就打开了车门下车。

樊梓农很快就开着车走了。庄璧凡看着他的车开远，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刚才他说的话七分真三分假。至少说什么病毒至少五年无法解决，什么密匙之类的，都是唬人的而已。就算真的能那样，他也不可能让人类的计算机技术五年时间一直停滞不前。

他可以暂时充当一个救世主，但是这个地球，严格意义上，并不是他心里的地球，他根本没打算一直留下来。如果这次可能出现的外星文明扛过去，有了一个文明到访，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来一个。人类自己也必须要有一定的对抗外星文明的能力。

而他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只能让震旦岛成为各国压力。有压力就会有动力。他们才会想方设法提高，以对抗震旦岛。

其实，樊梓农和皇家明氏的关系远比庄璧凡想的更亲密一些。他的妻子就是皇太子妃的堂妹，所以他和皇太子明子洛的关系非常密切。事实上，这次让樊梓农试探庄璧凡的正是明子洛。而明子洛已经在天海逗留了三天时间。

樊梓农和庄璧凡见面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明氏在天海的帝国大酒店找到明子洛。明子洛接见他的时候，正在皇室专属的套房健身室里健身。

听樊梓农转述完庄璧凡的话，明子洛又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后才做起来，取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高估他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樊梓农不由点头说：“之前我也只是觉得他是靠着震旦岛的名头才吓住了别人。但是现在看来他确实和震旦岛关系不浅。”

明子洛将毛巾放到一边，站起来去小酒柜倒了两杯酒，又拿过来给了一杯樊梓农，自己拿着另外一杯喝了一口才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竟然想着让我们明家和崔氏还有司马氏斗。说不定他还想着渔翁得利呢。”他说着说着就轻笑出声。

樊梓农之前也想到这点了。他点头说：“确实。到底是比大多数人早发现次贷危机的人，心思活一些也正常。不过他的胃口有些大了。竟然想要一口气同时对付三个根深蒂固的家族。”

明氏虽然是皇室，但是他们也做生意，不过他们主要的生意银行业和服务业。而在这个才刚刚露出头角的次贷危机中，他们家族旗下的银行已经遭受不小的损失了。

明子洛却笑着摇头说：“他的胃口看似很大。但在网络时代，那几个家族的命脉短期内肯定要被他捏在手上。如果那三个家族的生意不能用AYBY，就只能眼看着一天一天败落。就算不找我们，那三个家族就算不垮台，也会元气大伤。找我们合作，恐怕也是担心夜长梦多。”

樊梓农听这话，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你打算答应他的条件？”自留地，贷款和北铁股份。这些条件都不是随便能答应的。至于贷款的条件，明家的帝国银行就能搞定。

现在华夏帝国的皇帝虽然还是明子洛的父亲，但皇帝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明子洛实际上已经掌握了皇室不小的权利。但是皇家的自留地和北铁集团的股份事关整个明氏，他权利再大也不能不问一下其他家族成员就将家族的自留地拱手让给别人。

明子洛却轻笑说：“不怕老实和你说。那片沙漠现在除了采煤是有一点利润的，就剩下一点棉花种植了。那点收益，我们明家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而且那片土地说是我们明氏的，但实际上没办法利用，现在都快成了免费的旅游景点了。继续放在手上，五十年内我们都没办法利用上。现在能换一些更有用的东西，其他人只要不傻也不会真的反对！就是北铁的股份有些麻烦！不过，其实那20%的股份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军事。其实，就算没有股份，北铁也不敢说不让皇家卫队使用北铁。

他抿着嘴，沉默了一会说：“庄璧凡和震旦岛的合作关系，已经让他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怀疑他是震旦岛的代言人，但我甚至怀疑他是和震旦岛的关系不仅仅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一个代言人或者说是合作，震旦岛付出的太大。对于这样的人，捆绑起来，我们未必真的会吃亏。”

“可是皇上那里？”

“父皇不会反对！”明子洛很肯定地说。“那里地理位置虽然很重要。但如果能一次打击三个家族，那片沙漠也会变得无足轻重。”

只有他最清楚，他的父皇一直谋划削弱世家大族，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至于贷款，他和震旦岛的贸易，就足以让他有足够的信用。不过他想要北铁集团，这一条才是最难办的。北铁股份，我想我也可以说服父皇。那些技术如果能拿到手，帝国在这些领域的技术发展至少可以跨越五十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