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走!”听了赢复的话,兄弟几人都觉得心酸,梁冲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同时,兰丰和红犴已经将铐住手脚的链子都砍断了。梁冲很快背上了赢复,率先冲了出去。见此,红犴越过他在前面开路,而兰丰则是断后。
出到大牢的门口,只见地上躺着许多横七竖八的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的。
兰丰一咬牙,从一旁门房的小屋里拿出了几壶酒扔到了大牢和小屋门口,而后更是将小屋里的火把扔到了洒了酒的门上,顿时,两个门都起了火!
心肠比较软的红犴这次没有斥责兰丰,只是深深地看了没有一丝愧疚之意的兰丰,听了听渐渐清晰的喧闹声,还有那一声声的哀嚎之声,再也不看身后的大牢,与兰丰、梁冲逃遁了,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可是等他们摸到城门的时候,却是看到有许多的士兵在把守城门!
“这可怎么办?”红犴和兰丰妙计无多少,只齐齐拿眼睛看着一旁一直都很安静的梁冲。此时,已经是由红犴背着赢复了。
梁冲看了看高高的城楼还有那些戒备的守城将士,他也很着急。他猜,不用多久,大牢被劫的消息就会捎来,那么他们就更加难以出城了。
怎么办才好?梁冲闭了一闭双眼,沉默了一会,才道:“兰丰,你看到那边的酒楼里没?你去那里放一把火!快去快回!”
“红犴,你守着这里,我那边放一把火。”
“好。”
不一会,兰丰去的那个地方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而梁冲这边也是烧起了一家大宅子。才一会,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都在救火呢。如此便好,不会有人丢了小命,转身奔离的梁冲如是想。
两个人跑回红犴身边,让兰丰背了赢复,几人趁乱跑到城门旁边,红犴和梁冲将那守门的两个士兵抹了脖子,随即一人推着一扇门将那城门推开!
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城楼上的人发觉了不妥,立即派人下来,那城楼上士兵也开始走动!
但是红犴他们只是开了一条缝,只容得下一人通过,所以很快就出了门,向外跑去。
走到城根底,力气最大的红犴将身上的一件衣裳扯下,缠在一根长矛,站在城门过道的末端又不让上面的人看到的位置,用力向远处掷出去!城楼上的人皆以为是出城之人!均乱箭射下。而真正要逃走的几人却在此时贴着城根底飞奔逃去了!待从城楼上赶下来追赶的官兵冲出了城门的过道的时候,赢复几人已经不见,又听得城楼上的人说那黑影就在前面,大家奋力赶去,只捡到一件破衣服和烂长矛!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上当了!更要命的是,城里已经有人在大喊朝廷重犯已经出逃,要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这时候大家伙就知道他们完了!刚才逃跑的肯定就是那什么朝廷重犯了!
不说阴平太守廖化在知道赢复逃跑后是如何的大发雷霆。只说赢复他们是马不停蹄地星夜赶路,回到了武都郡,然后才放下心请了大夫给他医治,带他包扎好之后,更是立即启程将他送回雍州去了。
赢复重伤,要治疗养伤一年半载的才能好。这原本是想让他和兰丰、兹共守汉中,如今却要重新安排了。
“幸好,武都郡传来消息,那里粮草充足,不必接受粮草。”孙念很是开心地跟姜维、周澄道,更令他开心的是,他手下的兵找到了原汉中太守的秘密粮仓!这下子真的就不用额外派将军护送粮草来这里。
将所有的事情都捋顺了,孙念在纸上涂涂抹抹的将近半个时辰后,让姜维、周澄和副将鲁邛都近来了,才小声道:“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了。孙权已经过了武陵郡了吧?我们最多七天还有的时间。明日,白缇会到达汉中,红犴怕是还要等两天,因为要与兰丰送赢复回去。如此,明越留下与白缇等待红犴到来,共同御敌。记住,若是守不住了,就带着底下的兄弟们弃城而归。”孙念对他们这些士兵和将军的看重就体现在这个命令里。虽则他是发出了这样的命令,但是自古以来就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说,若是到那种境地,他的将军真的会弃城而逃么?怕是多与城池共存亡的吧?
看周澄答应得不甚乐意孙念就能知道,“此为雪域王的君命!你必须要听。”
“诺!陛下!”
见周澄应下,孙念看着沙盘,在心底再次确定自己的计划:“汉中,红犴、白缇与周澄镇守;武都郡,黑郬、兰丰守着;陇西,兹共守着,天水由兰丰固守。就由其余的人全部都给我回雍州。”那样的话,从汉中到天水,将领人数和力量一层层减低;再从天水到雍州,又一下子兵强马壮,将军云集。他倒要看看他们该如何破此局!这天下,该谁的就谁的。不服,来战来夺!
不用孙念惦记,刘禅这时候已经出了CD不过还在巴西郡,正在往汉中赶来。自认作为一个继承大统的帝王来说,御驾亲征,要讲究个排场,不然有失威仪。所以,刘禅走了两天仍旧在巴西。他还想和孙权来个偶遇,一起来面对孙念呢。
身体强健的刘禅如此拖拉,那么带病在身的魏帝是如何?
他安排好了一切国事,包括太子曹叡的权限,还有遗诏都交于了他信任的大臣,如此才晃悠着出洛阳。
人还没到齐,事情不好办。所以他不急。但是,能先一步部署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