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泽说确定林县丞不是白莲教余孽所害,秦氏板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眼神中却掠过了一丝惊慌,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帐房吴清远几步。
吴清远的脸上却是脸色平静异常,有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深沉。
沈泽继续道:“此案不但不是白莲教余孽所为,而且这真凶就在你们之间。”沈泽的目光在内宅众人脸上掠过去。
吴清远听了沈泽的话,朝他拱拱手,问道:“那请问,沈公子是如何得知这真凶不是白莲教余孽的呢?”
沈泽看了吴清远一眼,很是赞许。刚才他故意停顿一下,就是等有人发问,做一下这捧哏的工作,没想到吴清远这么配合。
当下沈泽微微一笑,道:“问得好,我就先把这个问题给大家分析清楚。我听曹典史说过,白莲教妖人杀人的手法一向诡异,而且下手狠辣,从不拖泥带水。可是在林县丞身上,从匕首刺入胸膛时的创伤来看,杀人者应当是第一次杀人,匕首入肉时,凶手的手明显有颤抖的痕迹。正是因为这样,林县丞的创口里有多处反复刺骨的磨痕挫伤,这正是凶手过于紧张,在匕首刺入林县丞体内,手一直在剧烈颤抖而造成。”
听了沈泽的分析,张知县暗暗点头,虽然他对尸检一道并不精通,可是听沈泽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毕竟若当真是白莲教妖人报复,潜入林县丞宅第杀人的话,自然会派出好手来,绝不会派一个从没杀过人的蹩脚刺客来!
不过张知县毕竟也通刑名,知道只这一个佐证,还远远不能清除掉白莲教的干系,不禁迫切道:“只是这一个佐证吗?”张知县急啊,迫切的想把这案子,撇掉白莲教的干系。
沈泽朝张知县拱拱手,道:“自然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林县丞被刺时,身上衣衫穿戴整齐。这就是说,林县丞被刺时并没有卧床就寝,试想一下,一个刺客突然出现在林县丞的正面位置时,林县丞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次沈泽没有等人捧哏,便自问自答,很是笃定地道:“反抗,林县丞必定会反抗。但是在卧室之中,在下没有看到任何激烈反抗的痕迹,甚至林县丞死的时候,连一点的挣扎的姿态都没有,想想看,是什么人出现在林县丞胸口正前方时,林县丞会没有丝毫防备?这个人,一定是林县丞的至交好友,或是亲近之人,更甚或是他的发妻。”
秦氏听到沈泽说道杀林县丞的凶手,有可能是他的发妻时,不由得大怒,俏脸煞白的指着沈泽发作道:“你这厮休要胡说,奴家为什么要杀自家老爷。再说老爷被杀时,奴家正在佛堂礼佛,丫鬟们都见了。”
沈泽见秦氏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辩解,不由得改变了自己的说辞,单刀直入的道:“那如果林县丞是在昨晚被杀的呢?”
秦氏不由的一怔,随即问道:“老爷明明寅正三刻还传出话来,要丫鬟们准备吃食和温水的!”
沈泽微笑道:“如果说话的确实是林县丞本人,那秦夫人的嫌疑确实可以排除,但如果这话不是林县丞说的呢?”
秦氏不禁恼怒道:“丫鬟们明明清清楚楚的听到老爷传出的吩咐,如何会不是老爷说的?”
沈泽望向吴清远道:“那或许这事儿就要问问吴先生了!吴先生跟林县丞相处时日长久,想要模仿林县丞说一两句话,似乎不是难事吧?!”
吴清远听了沈泽泼脏水的话,不由的怒道:“那照你这么说,府里众人都比我跟东翁时间长,他们岂不是更有可能模仿东翁说话?”吴清远冷冷的盯着沈泽,继续说道:“沈公子可莫要乱说,小心在下去府衙告你诽谤之罪!”
沈泽微笑道:“吴先生不要着恼,在下也只是推测,这样吧,在下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众人不禁一怔,一时转不过弯来,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怎么忽然又要讲故事呢!
只有杨峰似乎早已习惯了自己大哥的跳跃性思维,丝毫不觉得奇诡,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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