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典史见沈泽没有给自己看那把短剑的意思,倒也没话可说,毕竟今晚能够发财全凭着沈泽,便拿着两块玉佩和那十几两碎银子,扬了扬道:“沈老弟你看这……”
“这玉佩和银子,曹大哥和几位兄弟就拿去喝茶吧!这把短剑倒是不错……”
“那沈老弟拿着用就是!”
胡老七很悲哀,他发现众人在分自己的财产,却完全无视自己这个财产的主人。
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由不得胡老七不同意。当下胡老七开口道:“几位难道也是同道中人?我穿地鼠胡老七认栽了,今晚所取之物,当归几位兄台所有。”
胡老七说的很是光棍。当然,他不如此光棍也没法,自己如今被人捆扎的结实,这东西人家想要拿,自己也没法阻拦。不过他很好奇,自己做这一行这么久,从没有失过手,今天为什么会被人看破?
沈泽和曹典史还没发话,一个衙役却开口骂道:“我呸,谁跟你是同道中人,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们可是官差,这位是本县的典史曹大人,今晚爷们是专门来捉拿你这盗墓贼的!”显然这位衙差对胡老七把他当作盗墓同道很是愤怒,如同玷污了他的清白的处子之身。
胡老七听了那衙役的话,不禁默然不语,对方既然是官差,看来不能善了,不过他却很好奇,官差为什么能掌握自己的行踪?
“几位能拿住我,说明手段高明,胡老七甘拜下风!只是不知哪里露出破绽被几位看破,以致我有此灾祸?”
曹典史几人也很好奇的望着沈泽,他们也很想知道沈泽是如何知道这里有盗墓贼的。
沈泽见众人渴望的目光,当下为众人解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那几只还很新鲜的黑驴蹄子,微笑道:“呵呵,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破你的?这原因嘛,就在这黑驴蹄子!今天我听说那个董家庄的村民说家里的黑驴被人割去了蹄子,我就知道有一个盗墓贼到了这里。而这附近最近的大墓就是这个,所以在此蹲守,也就很轻易的把拿获你了。”
想不到事情竟然坏在这黑驴蹄子身上!其实胡老七平日都是随身备有黑驴蹄子的,不过今日恰巧用完了,是以就近取了几只。没想到一时偷懒,没有跑到远处去取,竟然因此栽了。
不过胡老七依旧很好奇,对方即是官差,如何对自家摸金人之事如此了解。但是胡老七并没有问沈泽,估计问了人家也不会说。这些隐秘之事,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说出来。
“能不能放我一马,我胡老七这些年来偷盗的都是金元鞑子贵族的陵墓,并不曾发掘过我汉家贵人的墓葬。”
这年代盗墓是很为人不齿的,被抓的罪责是很重的,官府的惩罚也很严厉!不过在沈泽看来,只盗鞑子贵族的墓地,貌似处罚应该稍微轻点,谁让鞑子贵族欺负咱们汉人老百姓来,谁让他们埋在咱们汉家的土地上了!不过这事儿,自己说了不算,如今自己身边这位,可是正好主管益都治安刑狱的!
沈泽指了指曹典史,说道:“放不放你一马,我说了不算,这要问负责本县治安的曹典史?”
曹典史望着胡老七,笑得很开心:“放你一马,自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看放了你,你能给我们多少好处呢?要是能抵得过捉住一个盗墓贼的功劳,放你一马,又有何不可?!”
胡老七沉默了片刻,道:“我在府城北郊的一棵的梧桐树下,埋了五百两银子,如果大人放了我,我愿悉数奉上。”
曹典史摇头,很利落的说道:“不够!”狡兔三窟,显然曹典史知道胡老七的存货,不止这些。不榨干净,如何对得起这一夜的辛劳。
“我还在云门山脚下的一处地方,埋了六颗上好的南珠,也一起奉于几位。”
曹典史抚须道:“五百两银子,加上六颗南珠,还不够买你命的,难道你命就这么不值钱?”
“呃……我还在尧王湖畔的一棵大柳树下,埋了一小坛金子,这是我所有的财货了,别的真拿不出来了!要是几位再不满意,那就把我扭送衙门吧!”
曹典史颌首道:“嗯,这还差不多,那成吧,只要东西到手,我们边饶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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