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摇摇头。

“是人？”

海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

“把它的嘴和手都松开吧，这么交流太费劲了。”何小赛说道。

“万一……”乔安娜讶道。

“没事的，我们离她这么近，她不敢怎么样的。”何小赛拍了拍腰间的弯刀，然后看了一眼海妖。海妖点了点头，表示服从。

“你应该有名字吧？”何小赛问道，

“我叫艾拉。”海妖道。

“好吧，艾拉，你就说说你是人是妖，还是人妖吧！”

性命在别人手里，艾拉心中惴惴不安，她知道现在任何抵抗的结果就是招致杀身之祸。于是她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已的的事情和何小赛关心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而这竟然还是一个凄凉的故事。

很早以前，人鱼族发生内斗，整个种族分裂成三支，最大的一族保持人鱼习***在原来的海域；战败的一族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鱼生存下来，他们带着怨恨逐渐演变成海妖；另一族厌倦争斗离开了海洋，在西曼帝国领地上的一片偏远的湖泊隐居下来，被称为鲛人。鲛人不与其他种族通婚，数量不是特别庞大，但也有几千之众。

鲛人族隐居了数百年，最后还是被西曼帝国发现了。西曼帝国对鲛人族大肆捕杀，幸存下来的200多鲛人全部被囚禁了起来。与被杀死的数千鲛人相比，这200多被捕的鲛人命运更加凄惨。西曼帝国得知鲛人与海妖的近亲关系后，竟想妄想把鲛人全部改造成海妖！

鲛人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西曼帝国用尽各种办法在鲛人身上进行实验，为了研究模拟海妖的喉咙和声带发声构造，鲛人被活着解剖；为了改变鲛人的生理结构，他们被灌服种药剂和长时间浸泡在毒水之中。很多鲛人受不了残酷的折磨都凄惨地死去，但鲛人的改造最终还是让西曼帝国做成功了，鲛人也死得仅剩30多个。艾拉是这仅存的30多个鲛人中的一个。

鲛人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毒水之中，体内积聚了很多毒素，必须依赖改造者给他们定时发放解药才能压制体内的毒素的爆发。因此西曼帝国在改造鲛人成功后，也用药物实现了对鲛人的控制。

艾拉这一次在潟湖附近攻击过往船只，实际上是受西曼帝国命令进行的一次试探性测试。一方面测试“改造海妖”的使用效果；另一方面，西曼帝国长久以来与葡京帝国进行争霸，他们知道战争迟早会在他们之间爆发，所以观察葡京帝国的应对，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是很有必要的。

乔安娜把何小赛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她说的不象是假话，没想到身世竟然这么凄惨。”

“任务上要求是击杀海妖，如果不杀她，我的任务完成不了啊。”何小赛道，

“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下得了手？”乔安娜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何小赛叹道：“就算我不杀她，把她送到市长那里，估计也是个死。难不成任务放弃，直接放了她？”

“这样也不行，放虎归山终究是不好。而且她受控于西曼帝国，即使她不愿再出来害人，也由不得自已。”

“对，再说就算我们杀了艾拉也解决不了问题。西曼帝国还有35个海妖，下次再出现，估计就不是一两个海妖了。会更多，出现在更要命的地点，那到时所遭受的破坏也不是几艘商船，有可能是葡京帝国的某个舰队！”

听完何小赛的分析，乔安娜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回去把这事情报告市长吧！”乔安娜道。

“根据艾拉所说，她这几天就要回去复命了。我想让她带路，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把西曼帝国的鲛人改造基地找出来再报告市长，这样会更好！另外，既然艾拉是被放出来作试探的，因此在这附近海域必然隐藏有西曼斥候在观察效果。我们回去报告得好几天，而且艾拉的消失也必然会引起西曼斥候的注意。等报告完再让艾拉带我们去改造基地，肯定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们孤军深入，会不会有危险！”

何小赛朝远处囚禁在大木桶里的艾拉看了看：“危险肯定会有，但别忘了我们有大师级潜行，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万一被发现逃掉更加不成问题。现在的问题就看艾拉愿不愿意配合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