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苦笑道:“小逆逆在怡欢院不出,居然也会丢命,大师姐的预言逐渐地实现。宫鸣大哥,也许过不了多久,宫正等人也会死,田刀就算藏在学宫,那要怎么死呢?学宫里的高手,可比我们这里强多了。”
宫鸣无奈地摇头道:“连我怡欢院都能被攻破,有人攻破学宫,也不是不可能。不怕诸位兄弟姐妹笑话,我也开始变得迷信了,以前我笑话大师姐迷信,现在想不信都不行。”
“宫正的仇人很多,早死晚死都差不多,我也不会太过伤心。可是小逆逆三人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放不下这个心,血凡楼高手太多,想报复都没那个实力。”
几人又是一阵哀叹,酒过之后,东方离开了怡欢院,回到吕府。
带着一身酒气的东方,当面对吕不韦言道:“吕相大人,估计这几日,宫里就会传来消息,大王要亲政了。我们这位大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您可不能再阻止了。说句实话,我的实力,在血凡楼和钟殿面前,根本不够看。”
吕不韦听的很无奈,东方是在借酒消愁,北宫死了许多人,那些血迹残留在咸阳各个角落,很难全部洗清。现在的大秦,没人能与嬴政争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谁敢与嬴政争锋,那些女人就会杀了你,她们连夏姬太后都敢打伤,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做的。
不多久,从宫里传来一道懿旨,北宫和华阳宫同时传令给吕不韦,全力支持嬴政建立学宫,让吕不韦不要出头阻止。太后认怂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低了头。
不但是吕不韦,昌平君、芈宸、藨府、蒙家等各个文武大臣的府邸,都得到了这个消息。太后懿旨,就是全力地站在嬴政一边,谁要是再站出来反对,那就做好告老还乡的准备。
咸阳学宫,还是在往法理的路上走着,这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许多大臣都想阻止,可是在懿旨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果不其然,在朝议之时,嬴政拿出了盖上玉玺的诏书,赵姬太后无视了所有大臣的意见,将学宫变得合法。这一对母子,做事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能够阻止的人,都偃旗息鼓。
这还怎么争?连商公、昌平君都低了头,他们就找不出反对的借口。
咸阳学宫顺利地建成了,中间没有任何人阻止。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往里面塞人吧。大臣们将门下的年轻子弟,全部送进了学宫,幸亏儒家荀子维护的是贵族阶级,那些人来了,都安排在合适的院落学习。
学宫成立的那一天,嬴政也来了,他是第一任院长,自然要多与那些人打打交道。这些人,都是未来的人才,也都是嬴政的手下。能给予的,嬴政绝不吝啬,务必让这些人学有所成。
忙碌了一整天,嬴政回到宫中,却听到钟离言道:“太平静了,咸阳学宫变得合法,那些大臣居然没有一个跳出来惹事,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真的很奇怪。”
嬴政笑道:“有三位太后的懿旨,他们哪里敢反对。”
钟离冷声道:“还是不对,就算有太后的懿旨,那些人岂会全部都听?就我所知,商公完全可以不听太后的意思。墨舞安也没有再做出事情出来,难道他放弃了?”
“这不可能,那么大的仇恨,岂会放弃?学宫顺利成立,跟随而来的就是冠礼,然后亲政。当公子真的亲政了,他就再也没有挣扎的可能。”
“所以他不能让学宫这么顺畅的成立,什么都不做,就显得可疑。”
听钟离这么一说,嬴政也觉得奇怪,墨舞安在想什么呢?如果说放弃了,就应该离开咸阳,不再与他产生瓜葛才对。据可靠消息,墨舞安还在宗人府,他并没有离开,这就耐人寻味了。
他在等什么?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湮灭。墨舞安肯定有后手,这会是什么呢?
嬴政正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赵高急匆匆地赶来,脸色慌张地言道:“启禀大王,嬴氏各个宗府的老人,将学宫的门口堵住了,不让任何人进出。”
嬴政猛然起身,怒道:“什么?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封地,居然敢擅自来咸阳,是谁带的头?”
赵高言道:“没有人牵头,都是他们自发前来。那些都是跟随先王嬴稷时候的老人,在嬴氏地位很高。来的还不止这些,昌平君、商公等人也在其中,城卫兵不敢插手。”
听到这里,嬴政皱眉苦思。那些人都很敏感,罚不责众,来的人太多了。现在看来,他们背后都有墨舞安的影子,而自己与那些人不熟,要想个对策仔细应对了。
学宫的大门被他们阻住,里面的人无法进出,影响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