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看起来像是药瓶。
我正疑惑,他猛地打开了药瓶,顿时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酒香味,在瓶子里放着好多白色的药丸,酒香正是从那药丸里散发出来。
他拿出来一颗丢进嘴里,眉头都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那颗白色的药丸咽下去,脸难受得极度扭曲了起来。
一连喝了两口水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喷出来的气体里全都是酒味。
他说这东西是美国那边的,他说整天背着酒瓶到处走也不好,而且普通的酒精根本无法满足他现在的需求。这药丸这是托人搞来的,别看这一小颗药丸只有黄豆大小,那酒精浓度可是和医药酒精差不多的度数。
我把窗户打开,那浓烈的酒味才散开一些。我拿着瓶子看了看,笑着说酒鬼有这东西就不用喝酒了。
他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喝医用酒精试试?别看市面上那些白酒几十度,其实真正的度数不过是二十多度,医用酒精平常人喝一口都要胃出血。
这种药物其实美国那边专门用来治疗某种疾病的,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而且现在也只有这种高浓度的酒精才能保持他的身材不变形,维持的时间也久。
“对了。姜大同你打听到消息了吗?”我现在脑子里除了陶静就是姜大同了。
他遗憾的摇头,说找到了好几十个人,不过应该不是我要找的,具体的要等我回去才知道。
我心想也是,这无非等于是大海捞针,就算是找到了姜大同本人,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站在我面前都有可能会错过,除非是有缘。
不知不觉,皎洁的月光播撒在这个死寂般的乡村道路上,像是给这荒凉之地披上一层死人的白沙巾。
凌晨清冷的村子里只剩下宁静。
路边长满了野草的泥地里总有些什么在呼唤似的声音,在路上远荡。即使我们有两个人,在这夜里也会有点惊悚,总有些什么会发生似的。
正朝陶伯家的方向走着,路边的草丛突然开始快速的涌动,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鬼??”凌啸汀从口袋里抽出甩棍,用手手腕用力一甩,那金钢炼制而成的铁棍出现在手里,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芒。
“别一惊一讶的,是鬼你拿着有用吗?可能是老鼠什么的吧,大山里很常见,晚上老鼠都喜欢出来找吃的。”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神经太过敏了点。
我话音刚落,一条通体全黑,手臂粗细的大蛇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它就盘在村子的路中间,用那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这什么情况!”凌啸汀愣住了。
蛇拦路!我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蛇拦路?”凌啸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毒蛇,紧握着手里的甩棍,做着和毒蛇拼命的准备。
黑蛇吐着信子,看着我们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
我告诉他,蛇拦路一般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开车在马路上碰到蛇拦路,最好绕行,因为它不是坏的,是救你的,不想让你送死。
“拉倒吧,我都不知道压死了多少毒蛇了!”凌啸汀冷哼一声,说进村的就这一条路,难不成我们不走了?
我心想也是,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希望只是巧合。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我和凌啸汀抬起头一看,发现一小片乌云快速的在我们头顶上方移动。
天太黑也不知道是什么,像黑色的旋风一般,突然腾空又突然降落,整个村子都处在它的覆盖之下,然后,村里所有的树木都为之占据,像硕大的黑色的花。
“乌鸦!”凌啸汀小声的叫了一声。
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果真是,一大片的乌鸦在我们头顶盘旋。
乌鸦在民间有许多的流言,人们视乌鸦为噩运或死亡的代言人,凡是乌鸦出现的地方决没有好事。
这并不是说说而已,碰到乌鸦转没有好事。
奶奶曾经说过,乌鸦这种鸟很灵敏的嗅觉,可以闻到人在濒临死亡时发出的特殊气味,也就是说乌鸦只要停在的地方,不久之后必定会有死人。
很快,乌鸦停了下来,落在破烂的屋顶上高昂鸣叫,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几秒钟之后,做出了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动作。
所有站在屋顶和枯树枝上的乌鸦居然用两只翅膀捂住了双眼。
那动作就像是一个人用双手蒙着眼睛。
乌鸦蒙眼!!!
我的神经再也控制不住,像紧绷的弹簧,断了!
蛇拦路、乌鸦蒙眼。最邪门的事情居然被我们一个晚上都碰到了。
难道说......
我惊恐的想到,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今晚要有一个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