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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薇带着旭阳宫的宫人又回去了，并不知道小齐在暗中跟着她。等到了旭阳宫，她再折转回了长衍宫，甚至跟萧瑾打个照面都没心情，直接派人传了句话就回了。

等小齐回来时，萧晏仍还在御书房里，御书房的灯久久亮着。他冷淡的脸上浮现出几缕疲惫之色。

小齐道：“王爷，天已经不早了，王爷也回去歇息吧。”

“她回去了吗？”萧晏不咸不淡地问。

“已经回去了。”

“你亲眼看着她进的长衍宫大门？”

“是。”

萧晏修长的手指上还残留着点点墨香。笔架上挂着的笔，正往墨砚里滴了一滴墨。墨汁在砚内四溅，仿佛滴水见证着时间。

萧晏起身，拂了拂衣，宫人打水进来给他净手，又恭恭敬敬地退下。小齐以为他本是要离开御书房的，他却回头朝林青薇带来的食盒走去，打开一看是一盅银耳莲子羹，还带着两碟精致的点心。

萧晏将东西取出来，用调羹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安静地吃着。小齐木愣地站在旁边，萧晏抬头看他一眼，道：“本王饿了，有什么问题？”

“……没。”小齐看了看旁边太后送来的吃食，又问，“那太后送来的，王爷要吃吗？”

萧晏反问：“你吃吗？”

小齐答：“属下不吃。”

“那便拿去扔了吧。”

“是。”

萧晏吃完了夜宵，方才离开御书房，回旭阳宫时去了萧瑾的寝宫里看了看他，见他睡得安稳，才又回去自己的玉凌殿歇息。

林青薇在自己的房里，沐浴过后，换上丝薄的寝衣，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她一闭上眼睛，彼时萧晏支着下巴看她时的样子就毫无预兆地自动性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再想想整个晚上她的反常，处置太后身边的狗腿子时，当她看见太后和萧晏关着门在里面时，当太后对她颐指气使甚至于萧晏居然帮着太后说话时，她火气就蹭蹭蹭地上涨，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难怪，萧晏会那般看着她。

当时他肯定以为，她就像个疯女人，不分青红皂白逮谁就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