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那个破嘴!恐怕一张嘴这些人得罪的更厉害,到时候恐怕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简明月无语,这话可真能说得出来。
“大叔,您是生产队长,当然向着顾家,我也不在意,可是这亲家我们家不敢高攀,我简明月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嫁给顾重名,也不会嫁进顾家这个狼窝!今天说成什么,这门婚事都是不成了!您也别费心了。”
顾杨棉眉头一皱,这女娃子性子可不好,厉害着呢。
眼睛瞟一眼简明月,阴阳怪气的道:“大哥啊,孩子不懂事!您可不能不知道轻重啊,这闺女都已经送到了顾家,也行了礼,就算是没有结婚证!恐怕传出去,也是名声不好听,说起来还有人敢娶这样的女人啊!顾家老二不错,因为这么一点的小事情,闹得闺女回去嫁不出去了,这不划算吧!”
这事情还是要从简建国身上出发。
刘秀娥心疼的看着闺女那血里胡擦的模样,也是心疼,也是恨,可是一说起来,生产队长说的这话也对,这人也送到顾家了,礼也行了,在农村这就算是结婚了,现在回家去,被人一说到,就成了二婚了。
怎么说也不好听,再找人家人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这样的女子,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对女人更加刻薄一些。
即使明明是男方的错。
刘秀娥担心简明月以后婚事上艰难,也不想和顾家真的撕破脸。
拉了拉简建国的袖子,低声说:“他爹!”
简建国挥开刘秀娥的手,“顾队长,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到了顾重名家第一天就给我欺负的要抹脖子,把我三个儿子还打成这样,你的意思是你家要是闺女遇到这样的人家,你还高高兴兴的把闺女送给人家糟蹋,还陪着笑脸来个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不是?
那是您的觉悟高,谁让您是队长啊!可是这事情放到我们简家村可不兴,不是我们简家村的人多么高贵,是我们讲道理不欺负人,这里也不都是简家村和十里铺的人,还有其他村里的亲戚,大家都来说说,哪有人家结婚头一天逼得新媳妇要抹脖子的,你们谁要知道!说出来,让我简建国开开眼。
我还告诉你顾重名,这婚事是肯定不成的,这亲事算是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简建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简建国斩钉截铁地宣布最后的结果,他是一家之主,还没有这个权利!
以前是简明月非要要死要活的嫁给顾重名,他是拗不过闺女,也心疼闺女的身子,才勉强答应。
又是贴钱,又是贴猪的,还不是指望着对女婿的好,能落到女儿身上。
这天下的父母不都是一个心思。
可是看看顾重名这个猪狗不如的样子!现在就敢动手打人,以后简明月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打骂还不成了家常便饭。
为了女儿考虑,简建国都觉得不能放任名声这东西害了人。
人活着,总要活的像个样子,为了名声搭上女儿的一辈子!简建国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顾重名一听!就瘫了。
这事情这么就完全脱离自己的设想了。
顾父也是心急,可是他嘴笨不说话!也知道这时候他也说不了什么,恐怕要想解救家里的窘境的只有顾母了!
可顾母还被人拉在一边,捂着嘴巴呢!
顾父挤过去,硬是挤开了拉着顾母的人。
其实都是一个村的人,现在闹成这样,也都知道顾家要是不出来一个做主的,恐怕真的就没有媳妇了,也就手下留情,没有用力,就让顾母挣脱出来。
顾母可是憋坏了。
她刚才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结果被生产队长派人堵了嘴,现在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立刻就冲出去,这可不行,还有王法天理嘛!
“亲家,亲家公,亲家母啊!说好的婚事,这酒席也办了,礼也过了,人也到了我们家,总不能你们说不算就不算吧!明月啊,你不是和重名一向要好,好的跟一个人一样,现在怎么能这么对重名,重名对你的心,你能不知道。这抹脖子的事情也不能怨我们顾家啊,我们可从始至终也没有动过你一指头,是你自己要抹脖子的,这也不能算到我们头上吧!我们冤不冤啊!”
顾母的三寸不烂之舌功力开启。
简建国脸色黑了。
“亲家这个称呼,我们不敢当,我们家的闺女都被逼着要抹脖子!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这婚事肯定是不成了,俗话说得好,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可不是为了结仇的。我们家闺女也不敢留在你家,我们两口子可不放心!这不好万一明天见到的是我闺女的尸首,这话说的不吉利不好听,可是要比真的成了真的要强。这个婚事我们不认了,这孩子今天说成什么!我都会带回去!”简建国态度绝对决绝。
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和后路。
顾母一瞪眼,这是肯定不成了。
那就不一样了,死破脸,就要最大化给自家找回损失。
嘴脸立刻一变。
“简建国,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家顾重名也不是非要你家闺女不可,可是这婚事不成了,那我们家给的彩礼钱,你们应该退回来吧!还有我们这酒席什么的都摆了,你们家不愿意结婚的,这损失当然要你们家来赔,这道理到哪里都说的过去吧!里外里我们家总共花了四百块钱,你们家那四百块钱来,我们这事情就算了。要不然,你们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简建国脸都气绿了。
这是要讹诈了。
简明月早就知道顾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不狮子大开口那就不是顾重名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