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这样说,洪卿臣面露喜色,薛定国更是咧开嘴笑了出来。薛桓只是淡淡的看好戏,不悲不喜。然而洪景行话锋一转,无奈的说道:“可惜小女早已经许配了人,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们说,一女如何能侍二夫?”
在场众人,除了薛桓,纷纷变色。薛定国气恼,薛楠惊愕,薛槑失落,洪卿臣茫然。
看着父亲,洪卿臣低声问道:“爹爹,我已许配人家,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是等你大一些再提这件事,也罢,既然今日说开了,便告诉你吧。你许配的夫婿便是商辂。”
“商大哥?”洪卿臣又惊又喜。
“嗯,”洪景行点了点头,说道:“按照约定,他若能在三年后的乡试中考取第一,获得解元,我便应允他带着聘礼前来,将你下嫁与他。”
薛定国一听,商人精于算计,觉得有戏,插口道:“这样说来,并没有媒妁之言,只是口头约定咯?”见洪景行点头,薛定国又说道:“要是他没有获得解元,是不是就不能迎娶洪小姐?”
洪景行点头,随即说道:“不错。不过商辂天纵奇才,学识渊博,中一个解元,犹如探囊取物。”
一听到这里,薛桓有些不服,说道:“三年后的乡试我也参加,我倒要看看是谁博得魁首。”薛定国一听厌恶科举的儿子,竟然赌气参加科举,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双喜临门,可要趁机把这个事情敲定下来,于是开口说道:“洪夫子,是不是我槑儿取得了乡试第一,就可以向你提亲,你就可应允他们的婚事?”
洪景行立即露出为难的神情,随即转念一想,看薛槑的样子,有些忠厚,甚至有些呆傻,定然不是商辂那般的神童才子,放下心来,说道:“他们俩的婚约,本来就是口头说说,没有白纸黑字约定下来。不管谁考取了解元,只要来我洪家提亲,我都会应允的。”
洪卿臣双颊绯红,薛定国点头说好,心里却在盘算着薛槑定然考不上解元,到时候薛桓考上解元,就去洪家提亲,只不过新郎却是老二薛槑。想到这里,薛定国笑了出来,看向薛槑,心道:你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白白得了一个美娇娘。
谁知薛槑却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吃惊的话:“洪夫子,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跟你学习。我自知驽钝,肯定考不上解元,只要能多认识几个字,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谦冲自牧,比某些自恃才高,目空一切的人强太多了。好,我就答应你的请求,教导你科举应试。”他这般说,自然是指桑骂槐,将狂妄的薛桓奚落了一番。
薛槑当即拜谢,薛定国也是笑逐颜开,心想洪夫子既然答应了,以后便可以找机会,消了他心头之气,让他再辅导这些孩子们。谁知洪景行平静的说道:“可我有一点,你得依我,我不来薛家上课,你要学习,须得来我家。”
“可。”薛槑一口答应下来,薛定国面有不善。洪卿臣脸更红,心想来了二公子为了跟我在一起,拜在爹爹门下,他以后来洪家学习,自然能够朝夕相对。想到这里,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