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陀,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知道,不过我想求你放过我们;不要再管济州的事情了!”
“啊!”张须陀愣了半晌,才慢慢的道:“大哥,还请你们要相信朝廷,陛下英明,虽然一时被奸佞蒙骗,可总有一天会清醒的。”
张业摇了摇头道:“须陀,哥哥已经五十有三了,已经没有几天好活的了;我是等不到皇帝陛下醒悟了。还有我的小孙子张松也都已经七岁,他也要上学读书;我们等不起啊!
须陀,哥哥就问你一句,这一次能不能听哥哥一句话,放过济州不管!济州毕竟还挂着隋朝的龙旗吧!”
张须陀脸色苍白,他的的身子摇摇欲坠,最后猛的一点头道:“好!当年如果没有老哥哥资助,须陀也没有今日的成就!只要济州一天挂着龙旗,我就一天不来济州!陛下怪罪下来,都有须陀一力承担!老哥哥,我再最后这么称呼你这么一次,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张须陀猛地转身离去,阚棱分明看到他的眼角留下两行浊泪,嘴角处渗出了一丝殷红。等他们走出了院门,身后突然噗通一声响,接着传出一阵哭嚎。
“咱们走!”张须陀吩咐一声,然后带着仆人回客栈取了战马,飞快的走了。阚棱对着闻讯赶来的柳周臣歉意的一笑,然后跟着张须陀回到了北面。
罗成和秦用等人一来的济州,就被人领着投到陶居客栈;柳周臣急忙安排他们住下,并让人给梁山送信。
程咬金走了之后秦琼、张鼎和杜如晦三人共同管理这梁山的大小事务。柳周臣这封信一到,秦琼就是一皱眉;罗成的脾气他知道;除了他估计别人也忍受不了。
这要是让他知道事情真相,还不得翻了天;可要是阻止他不让他和姜松等人见面,又如何对得起人家姜松一家。
这一段时间姜松这个教官可是尽职尽责,梁山人谁没有受过他的好处。就说自己,人家一看自己用的是罗家枪,二话不说就把这套枪法重新传授了一遍,连后面的8招也是倾囊相授;这是多大的恩情。
秦琼对着张鼎和杜如晦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在梁山好手众多倒是不怕他发疯,不过兄弟义气,伤了谁都不太好。
杜如晦微微一笑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咱们就不要操心了。我看姜松为人宽厚,咱们还是通报给他,交给他来处理吧!”二人一听以为有理,就派人去请姜松。
姜松正在教授大家枪法,听说三位总管有请;赶紧放下了大枪;让众人自己练习,他则来整理好衣冠来到了聚义大厅。
“参见三位总管!”姜松进了屋对三人施了一礼;秦琼几人连忙站起了身,然后让姜松在对面坐下。
姜松看到三人神色有些古怪,坐下来问道:“三位总管,不知召唤我有什么事情?”
秦琼一笑道:“姜松大哥不要客气,今天也是有一件好事要跟你说。在你们刚来梁山的时候,咱们的大总管已经安排人和北平王世子联系;结果因为马鸣关突厥人造反,将事情耽误了;不过我们昨天接到探报,我那表弟罗成已经带人进入了济州。”
姜松一听身子就绷紧了,他的脸上就满是期待和茫然的神色。秦琼接着道:“不瞒姜松大哥,我这个表弟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不免有些心高气傲。这件事情我们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而且大总管又不在,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松突然间神色变得轻松很多,微微一笑道:“三位总管,说实话;我很喜欢梁山,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梁山。对于这个亲认不认得都无所谓。
只是母亲还是不甘心,想要看看那个人的真面目。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我见一见就行了。如果他认我这个哥哥,我就当他是我兄弟;如果他不认我这个这哥哥,大家从此就是路人。”
秦琼三人相视一笑道:“好,既然姜松大哥这么认为我就放心了;这样吧!请你先到斑鸠店程太公家等候,等他们来了,我们陪着你去见罗成。”
姜松道了一声谢,然后起身告辞。虽然表面觉着不在乎,可是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姜松也就没有再去校场,而是信步由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母亲姜桂芝和妻子一看他心不在焉的溜达了回来,都有些纳闷;姜松来到梁山以后好像焕发了第二春,即使是他与世无争的性子,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练兵之中,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怎么今天有闲工夫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桂芝脸一沉道:“松儿,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天要塌了?”
姜松一见到母亲就有些后悔,不过老人家已经问起来了,只好把今天秦琼跟自己讲的,罗成到了山东的事情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