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举暗暗好笑,令旗一挥,手下弓弩手弯弓搭箭,一片片的箭雨洒向了敌人的追击队伍。
“噗噗噗!”一阵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伴随着鲜血飞溅,高句丽的士兵不住地栽倒在地。朱留也被射了一个措手不及,幸亏他的马上挂着一把大盾;他赶紧举着盾牌,才躲过了一劫。
“杀!冲过去,冲过去就是胜利!”邹牟哇哇爆叫,让执法队上来排成一列,谁敢退后就地格杀;高句丽的士兵不得已再次冒死冲了上来。
此时裴行俨等人已经冲入了营中,凭着营寨和敌人厮杀在了一起。死尸相叠,鲜血汇成了河流慢慢流进大同江,将河水都染红了。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将近中午,高句丽士兵死伤无数;邹牟就纳闷了,本来是自己据险而守,应该敌人来碰一个头破血流;最起码也应该是双方野战,各凭本事拼一个你死我活。
怎么打来打去倒成了自己一方亟不可待的前来攻城,让敌人据城而守,自己成了吃亏的一方?
这个戏法是怎么变得?这是想不通啊,想不通!自己不会是中计了吧?邹牟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猛地惊醒,身背后就冒出了涔涔的汗水。
“鸣金!撤退!撤退!”邹牟二话不说,赶紧鸣金收兵。朱留正带领着大军在前面拼命,突然听到了锣声微微一愣;没有办法,只好带领着大军退了回来。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末将眼瞅着就能攻破敌人的营寨,为什么要收兵呢?”
邹牟心中冷哼一声,暗道:“哼!如果你要能攻破敌人的营寨,我还至于收兵吗?”他连忙道:“朱将军,我看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为了防止大营有失,咱们还是先撤退了再说。”
朱留也不傻,当即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二话不说带着大军就往回跑。马文举道:“想跑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来人追!”
大魔国的军队像猛虎出笼一样就冲了出来,直扑高句丽的军队。邹牟和朱留已经带队跑了,后面的大军群龙无首,想抵挡也抵挡不住,只好不要命的向前跑。
这一下又冲散了自己的阵型,被随后掩杀的马文举等人杀死无数。阵型一乱邹牟想指挥部队回杀也做不到了,只好不要命的往回跑,想要回去据险而守。
结果他们跑到了营寨前面就大吃了一惊,自己的大营早已经被敌人占领,里面旗帆招展都是大魔国的旗帜。
“怎么回事?我们的大营什么时候被大魔国占领了!”高句丽的士兵吓得面无人色,大声惊呼。
邹牟和朱留也惊呆了,他们只看到旌旗插满了营寨,并不知道里面有敌人。二人已经被大魔国打怕了,不敢再发动攻击,大吼一声带领大军夺路而逃。
这是马文举和裴行俨已经带领大兵追到,他们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插进了敌人的心脏。杨万春在一看敌人已经乱了,大军跟着杀出大魔国前后夹击把敌人打的打败。
朱留带着一部分精锐保护着邹牟夺路而逃,半路上正碰到了裴行俨。裴行俨双锤一摆大吼一声道:“朱留!裴行俨在此,不要走了!”
朱留冷哼一声道:“手下败将安敢言勇?吃我一棍!”说着舞动熟铜棍就冲了过来。
裴行俨哈哈大笑,看到朱留的大棍砸了下来,一不慌而不忙,右手的龙头锤,猛地往上一撩。“当!”的一声响,朱留就觉着这一下砸在了山上一样,一时不妨虎口震裂,手中的大棍嗖的一声就飞上了半天空。
“啊!”朱留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你的力气怎么增加这么大?”
裴行俨冷哼一声喝道:“你还是问阎王去吧!”说着左手的龙头锤就到了。就听“啪!”的一声响;朱留被打的骨断筋折,噗通一声死尸载落马下。
邹牟一看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打马就跑,这边史燕早就带领大军将他拦住。史燕一声娇喝道:“你也别走了!看刀!”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狠狠的斩向了邹牟。
邹牟本来还很轻视史燕,准备手起一刀将她斩了然后逃之夭夭,结果一交手就知道不好,史燕的武功高出他不止一筹;手中的弯刀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围着他的脖子飞舞。
邹牟抵挡了没有十个回合,被杀的手忙脚乱,结果手上一慢,就见一刀寒光飞过,他的脖子一痛,头颅就飞上了半天空。
史燕伸手接住邹牟的首级向空中一举大声娇喝:“敌酋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正在战斗的高句丽士兵一看首领都没了,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儿啊,于是一个个跪地请降。大魔国的士兵将他们一个个捆绑起来,然后轻松的占领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