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和丁公说得对,先生为并州所做的一切,文远甚是敬佩。”张辽看着眼圈漆黑,骨瘦如柴地刘贤也是心中惊栗,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到底是何等繁累的政务将此人折磨至此等地步!莫说是张辽,便是李傕郭汜二人听闻刘贤经历也是肃然起敬。
“只求不愧对主公所嘱……”刘贤锊了一把没空修理的杂乱胡须,腼腆地笑了笑。“承蒙各位看得起,那就由小生来迎主公归来。”
这时,一个小将飞马而至,大声喊道,“吕布将军回来了!吕布将军回来了!”
很快,高顺领着八百陷阵营脚步整齐地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之中,在高顺前面,有两辆马车,马车前,吕布骑着赤兔马悠闲而来,离得老远,吕布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地官袍男子站在道中央定定的看着自己,吕布顿感奇怪,赤兔马眨眼及至那人面前,环顾四周。
但见丁原张辽陈宫李傕郭汜等人均在,独独少了刘贤,吕布向丁原作揖,丁原手都没抬,笑容不现,陈宫不动声色地捅了捅丁原,丁原立即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吕布见状暗暗皱眉,陈公台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吕布干笑着打了个哈哈,道,“公台呀,咱们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出城迎接这么隆重吧?哈哈,走吧走吧,都回去了,告诉百姓都散了。”
“顺便问一句,这人谁呀?”吕布扬起马鞭指着那个官袍男子好奇的问道,“这官服好眼熟哦,什么官呀?”
陈宫和丁原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跺了跺脚。
“小……小生刘贤,拜见主公。”吕布言未毕,刘贤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地在吕布面前,哽咽道,“小生自代领并州起,已有三年未见主公,小生…小生对主公甚是想念!闻主公死战洛阳更是揪心不已,今见主公安好,小生的心,就安稳下来了……”
吕布慌忙下了赤兔马,将刘贤扶起,看着刘贤憔悴的脸,吕布莫名心痛,不禁回想起初见之时,刘子墨丰容伟貌,相貌儒雅风采逼人,现如今行将就木,憔悴不堪……
“哈哈,哈哈。本大爷天下无敌…我不是还有赤兔马吗,打不过还可以跑呀,子墨担心过重了。”吕布打了个哈哈,刚想炫耀一番,见陈宫目光犀利,连忙改口道,“子墨你怎的这番憔悴?”
“哼,摊上你这种不负责的主公,整日只知打打杀杀,处理后方内政的子墨没累死已经算他命大了!”丁原黑着脸冷声道,“你可知,在洛阳的那两年,在虎牢关,所需军械粮草,皆有子墨主持并州一应军民供应,何其不易!子墨坚持至今,真乃栋梁之才也。”
“主公,此等栋梁之才,望主公珍之。”陈宫拱手出声。
“望主公珍之!”
张辽李傕郭汜等将亦是出声和道。
吕布顿时懵了,整个大脑一片当机,是啊!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存在于匹夫之勇便可鼎力天下的吕布顿时彻悟,战争,打的就是钱粮,而负责钱粮地刘贤,在并州这等贫瘠之地弄粮,那自然是……
“小生本是商贾卑贱之辈,如今闻主公以得李儒先生相助,小生愿退位让贤…”刘贤低声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