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了他们三人的话,赵谷对于一些朝堂上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事件有了进一步了解,更对赵光义的过去知道的更多了。
而曹玮和杨延昭则仿佛早就习惯他们的闲谈了,不时问上两句,曹彬三人也都会一一解答,非常详尽。
赵谷这时有些明白了,曹彬三人竟是在隐晦的指点赵谷、曹玮和杨延昭啊!
他们假借谈话,实际上是在告诉赵谷三人处事的经验,同时也是在为他们梳理各种关系,谈话是假,传道才是真。
赵谷不由有些感动,曹玮乃是曹彬的儿子,杨延昭则是杨业之子,曹彬三人战友的儿子,他们被曹彬三人教导也就罢了,曹彬三人却没有避讳赵谷,这岂不是说他们也待自己如子如侄吗?
这可是曹彬三人活了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的处世之道,他们告知给赵谷三人的各种复杂关系,有的更是不为人知,一旦赵谷三人掌握并且消化了这些东西,日后在官场之上定然会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要知道,对于已经处于大宋金字塔最顶端的曹彬三人来说,若他们要教导别人一些什么,不知有多少人抢破了脑袋也要进入他们的视线,可他们却选择了用这种办法教导赵谷,实在是用心良苦。
而曹彬三人在谈话之时,自然也在观察赵谷的反应,当他们看见赵谷眼中的感动后,三人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有的时候,师傅传授给弟子什么东西的时候,并不在乎弟子学不学的会,只要弟子领情,师傅就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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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一封由前方斥候传来的情报被送到了宋军中军大帐中。
曹彬展开情报看完,递给了众人,当所有人都看过之后,曹彬道:“辽军集结大军三十万,来势汹汹,看来是要和我们大决战了,怕是不夺回燕云十六州决不罢休,各位可有好的退敌之策!”
潘美看过情报后,道:“我们北伐时共有十八万大军,加上呼延的两万大军,共有二十万,虽然现在只剩下了十七万人,但辽军也只有三十万,他们想要攻破我们的防御,估计是不可能,咱们只要选择死守,一定能够挡住辽军。”
杨延昭亦道:“我赞成韩国公的说法,我们应以保住燕云十六州为重,死守不出。”
众人皆点头,唯有弭德超目光总闪烁着异样光芒,道:“诸位,三十万辽军可不是小数目,若咱们只选择死守的话,怕是就算把他们打退了,我们也是死伤惨重,这样不划算啦。”
“弭德超将军有何妙策?”曹彬问道。
弭德超自傲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中:“本将以为,可派一支奇兵提前埋伏于辽军的必经之路上,先挫一挫他们的威风再说。”
曹彬看了弭德超一眼,心中暗暗鄙视,这家伙难怪先前丢了云州和寰州,轻敌冒进,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中他哪一点了。
但这样的话曹彬却不会说出口,他又看向了赵谷:“赵侯爷,说起行军打仗,老夫自问比不上你,不知你有何高见?”
赵谷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目光直直盯着墙上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