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开封府不少官员虽然不清楚西夏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却已经把经过猜测了一个大概。
赵光义作为弭德超的顶头上司,对于弭德超此人也十分了解,当他听说弭德超一行人跪在皇宫外请求觐见,立刻也意识到西夏出事了。
当下,赵光义连忙让弭德超进来了,一见他们一行人灰溜溜的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赵广义冷着脸问道。
弭德超缩了缩脑袋,但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将西夏之事说了出来。
并非是他不想隐瞒,可此事赵光义早晚会知晓,隐瞒根本起不到作用。
赵光义听完弭德超的叙述,一张脸已经直接变成了猪肝色,红中透着黑,黑着透着紫色,精彩之极。
“来人呀,把这些废物给我拖出去砍了。”没过一会儿,赵光义似是下定了决心,暴怒道。
左右立刻有禁军进来了,压着弭德超一行人就要往外拖,吓得弭德超一行人脸色越发惨白。
“皇上,请听罪臣一言。”弭德超脸上已是冷汗连连,高呼道。
赵光义直接摆了摆手:“言什么言,朕苦心积虑积攒了几年的兵马粮草被你损耗一空,大宋更是被区区西夏打败,让朕丢尽了颜面,你纵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弭德超磕头如捣蒜,求饶道:“皇上,罪臣知道错了,罪臣知道错了,求皇上饶恕啊!”
并不理会他的求饶,赵光义不耐烦的对禁军道:“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禁军不再停留,拖着弭德超就往外拉,仿佛拉着一只死狗。
弭德超却不甘心,突然喊道:“皇上,您在大宋军方可就只剩下罪臣一个心腹了,若我死了,你以后靠谁管制军方呢?须得防范‘陈桥事变’重演啊!”
听到这话,暴怒中的赵光义突然顿了一下,盯着弭德超的目光中满是火气,但最终他还是挥退了禁军。
坐在龙椅上,赵光义思索了许久,方才疲惫的说道:“传旨,夏国公弭德超西征以来,虽屡屡建功,却遭奸人陷害,致使西夏失守,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今剥夺其夏国公爵位,贬为禁军偏将,其余十一名西征将领各官降三级,发配边疆守城。”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弭德超等人大喜,连忙跪谢。
“尔等好自为之。”
赵光义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跟着也回了后宫,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皇宫出来后,弭德超等人已是汗流浃背,湿透了内衫,彼此对视一眼后,纷纷回归府邸,紧闭大门,竟是打算闭门谢客了。
事实上,这正是弭德超在进城之前的吩咐,弭德超是非常了解赵光义的,知道若是他真的要赦免自己等人,一定会激怒文官们,到了那时,赵光义自然不会替弭德超他们背锅,所以弭德超等人回府后最好的办法就是闭门不出,等到风头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