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契丹立国之初,契丹就是部落贵族社会,后来耶律阿保机清洗并屠杀了旧的各部首领,在经过阿保机死后前期争夺皇位的几场动乱之后,辽国政权总算平稳了几十年。
但阿保机虽然改部落推选制,贵族议事制为皇帝宰相制,可是却依然保留了太多了部落习俗和制度,比如四季捺钵制度,比如部族军制度,所有的契丹,奚人贵族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
一开始的时候的时候,这些部落贵族阶层或许还能被中央政权压制住,可是经过一百余年的发展,这些部落贵族又一下崛起壮大起来。
等到了辽道宗耶律洪基(天祚帝的爷爷,耶律洪基死了直接传位给天祚帝)之时,先是拥兵自重的皇太叔耶律重元造反;
再是耶律乙辛擅权,陷害耶律洪基的太子耶律浚(天祚帝亲爹),耶律洪基清洗皇后和太子的势力;再后发现上当了,又剿除耶律乙辛的党羽。
一通折腾和内战下来,中央权威早已荡然无存,辽国内部各部落贵族早已离心离德,再碰上天祚帝这个一心只知道射猎游玩的昏君。
于是叛乱就越发此起彼伏了。
先是是在护步达冈之战时耶律章奴反于上京,之后又有耶律张家奴、耶律术者造反,再后又有渤海人高永昌反于东京辽阳,成立所谓的“大渤海国”。
说实话,若不是高永昌造反,京东道南部一片混乱,女真人鞑子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占据了整个东京道。
而各地小的叛乱,更是数不胜数了。
所以,既然叛乱,造反是如此家常便饭,现在说耶律余睹和奚王霞末造反,也不是不可能吧?
夕阳西下,林冲骑着白马,身边跟着撒八,阿木,王飞宇,史文恭等人,在城下来回转悠,一通忽悠,只把城上的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眼见达到了效果,林冲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他摸了摸肩膀前的小麻花辫,笑着道:“走了,辽军已经生疑,军心不振,士气低沉。
不管降或者不降,今天晚上必定不敢出战,明日我们只需留少量人在城下就可将他们吓住,大军尽可以全力应付西边的援军。就怕……”
“就怕甚么……”王飞宇有些不已的问道。
在他想来,辽国现在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还有甚么好怕的呢?
就算是那天祚帝的皮室军里最精锐的铁林军杀到,自己这边也没甚么好怕的啊!
只要哥哥把所有的手榴弹,还有用陶罐做容器的霹雳弹都拿出来,再变出几十架投石机来,一阵乱炸,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好看!
有时候他甚至还想,哥哥做事就是想太多了,按他的想法,哥哥有这样的秘密武器,就该直接杀到东京,夺了那花鸟皇帝的鸟位,哥哥做天子,吕军师,闻军师他们做宰相做大官,自己也做个大将军……那简直不要太美!
林冲却不知道这货的脑子早已想到这里去了,只是微微皱眉道:“就怕那贺重宝被我们吓住了,不敢单独领兵来救。
若是他等奚王霞末的军队一起杀到,那还真有些难办呢,据说这厮麾下同样也有两千具装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