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当世良臣贤臣,如何会想不到,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来,得利最大的就是梁山军了,谁得利最大自然嫌疑也是最大。
迎着张叔夜怀疑的目光,林冲也是丝毫不弱下风,继续冷笑道:“还有甚么疑点?朝廷这是亡我之心不死!不等我们走到关西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郝思文情报传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做思考状,这时也出声道;“我们在这边只能知道一个大概,谁知道朝廷和齐州知州,齐州禁军是怎么想的?
或者他们看到我们梁山军攻一个小寨子也攻不下,就以为我梁山军主力走后剩下的部队战力不过尔尔;或许他们以为背后偷袭,可以一举全歼我们的剿匪小队,然后嫁祸紫金山的盗匪?
总之一件事是没有错的,是齐州禁军先动的手背后偷袭我们;还有我们梁山军一下被齐州禁军杀死两百余人,这些总错不了!”
郝思文看了诸位将领一眼,带头向林冲下拜道:“军主,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立刻回去!朝廷本来对我们就不信任,这次撕破脸了,只怕征剿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再要迟疑,只怕就要吃大亏了!”
“军主,下令吧,我们现在就杀回去!”
栾廷玉、唐斌、杨志等众将,连同四周林冲亲卫和扈三娘所部警卫营的将士也都一齐跪下来请求道。
“都起来!”
林冲大声让众人都起来,却没答应立即班师返回梁山。
笑话,这天下可不是只有自己、吕将、闻焕章这几个聪明人,现在就这么回去了,天下人还不都知道这件事是梁山军搞的鬼?
“我相信吕将和闻先生他们,我在梁山留了足够的人马,就算朝廷真要翻脸,也决计讨不了好去!
再者说,我们的粮草辎重都是五日一支,现在回去,朝廷兵马不攻打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肯定不会再供应我们粮草。没有粮草我们饿着肚子回去么?”
跳涧虎陈达是个性急的人,当下道:“我们身上带了金银交钞,沿途自己买粮食吃!”
林冲道:“哪里卖得到?不说你也知道,普通百姓家里哪有这么多的余粮,要买就只能问当地富豪员外,可若我们回师,朝廷必定会污蔑我们为叛军,乱军,当地富豪员外如何敢卖粮草给我们?”
“直娘贼,那就抢他丫的,这些土财主一个个肯定没少做坏事,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不行!”
林冲摇头,抢劫这种事,自从梁山军大兴工商业后,就已经不做了,须知现在跟梁山军做生意的富商,大多在乡下也都是大地主,抢了这些大地主,就是抢了生意伙伴,总归不好。
再者说了,以前攻打祝家庄和曾头市也算是师出有名,现在则完全是为了粮草,你再怎么说这是替天行道,在世人看来,也还是抢劫。
郝思文等人也一下想到了原因,不禁大骂道:“好个囚攮的的朝廷,原来一早在这里卡着我们!”
“直娘贼!好阴险啊,不愧是大头巾,心眼就是多!”
一群人全都杀机四溢的看着张叔夜父子三人,若非有林冲在,梁山军又是最讲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的地方,只怕当场就会有人动手,先杀了他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