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的确有几个从银行离职的人被警方列为嫌疑人,其中一个名叫袁志杰的保安队长嫌疑最大,自从案发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个袁志杰,他好像是……”
“好像是获得巨款,改名换姓,远走高飞了,是吗?”吴错问道。
“反正人是失踪了,至于是卷款远走高飞,还是被同伙灭口毁尸就不好说了。”闫儒玉继续道:“我看过当初的案宗,那伙人有两个特点。
第一,只谋财,不害命,用道上的话来说,那就是’讲规矩’。
潜入金库的时候,一路上3个保安,他们只是把保安打昏,没伤人家性命——哦,忘了说,这么算吓下来,这伙人里至少有一个身手特别好的。
第二,筹谋周全。
那件案子如果要我来做,至少要3个月时间筹谋准备,因为实在太细致了,细致到地道的宽度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等等,我又跟不上了。”话一出口,吴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什么叫“又”跟不上了?虽然这是事实,可被自己一秃噜嘴说出来,也太没面子了。
闫儒玉挑起嘴角一笑,这次却没讥讽吴错。
“地道的宽度,意思是……”
“老闫,你等等。”吴错突然一本正经打断了闫儒玉,“你还是挖苦我两句吧。”
“为什么?”
“你这样,我会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他娘的凄凉了。”
闫儒玉翻了个白眼,“正说到关键呢,别打岔!”
“得,您继续……你……咋不说了?”
吴错在闫儒玉脸上看到了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有点困惑,又透着胸有成竹,他似乎极力思考着什么,距离答案仅仅一步之遥了,却怎么都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那种表情,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即将迎来一个冗长而舒坦的屁。
难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关键?难道是自救的办法?
闫儒玉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问道:“我刚说到哪儿来着?”
好吧,是吴错想多了。
这货也有忘词的时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智商变态的闫儒玉吗?
“喂,麻烦你把下巴捡起来,小心苍蝇飞嘴里。”
“靠!老闫你真恶心。”
“哦,想起来了,地道的宽度。你知道银行是如何储备黄金的吗?”
吴错摇头,黄金什么的,完全无法将他的注意力从闫儒玉忘词的震惊中拉回来。
“黄金太重,如果存放金条的底座支架太大,就很容易被压坏,运送起来也不方便,所以存放金条的底座支架往往只有存放现金的底座支架一半大小。
我知道你已经感到迷茫了,别着急,就当了解一点背景知识吧。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对当年金库盗窃案的分析。
当年存放现金的底座支架大小是根据运钞车的大小设计的,支架长度为2米,宽度1米6,而存放金条的底座支架长度为1米6,宽度1米,如此一来,运送金条时也能充分利用运钞车的空间。
当年的劫匪设计地道时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地道的宽度为1米2。
盗取金条时,他们是连着底座支架一起的,1米2的宽度恰好可以容纳一个底座支架离开——当然,需要放在滑轮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