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霍玉说,当年案发以后,她是最先赶到现场的,经她清点,被盗金条总共235公斤,可是据胖子马东磊说,他们当年盗窃的金条总共200公斤,为什么会有35公斤的偏差?
如果马东磊和霍玉没有撒谎,那就说明,有人浑水摸鱼,拿走了35公斤黄金!”
闫儒玉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当年案发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首先是盗贼通过地道潜入中行金库,盗走了200公斤黄金。
紧接着,有一个或者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拿走了35公斤黄金。
最后,霍玉赶赴现场,对数据做了手脚,向警方和媒体公布被盗的黄金总计500公斤。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吴错得意地挑了挑下巴,“怎么样?老闫?”
闫儒玉刚张嘴接话,吴错又打断他道:“不许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噗——”
金子多、小白、明辉同时喷饭。
闫儒玉也笑,“老吴,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我是想说继续保持。”
他还是不习惯夸人。
不过,一句继续保持就足够吴错乐上一个礼拜的。
闫儒玉又道:“现在的问题是,谁有机会拿走那35公斤黄金。”
“一定是银行内部!”明辉一边翻看98年的案宗,一边积极道:“有没有可能是被打昏了的保安?当时有3名保安被打昏,这三个人距离存放黄金的地方不远,要在空档时间里私藏黄金,只有他们能做到!”
“查这三个人!”吴错道。
“得嘞!”金子多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了一阵子,道:“当年的保安副队长,案发不久后,他就因为失职被银行开除,之后一直靠低保和妻子的工资生活,5年前已经去世了,偷盗黄金的应该不是他。
还有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保安,事发后不久他也辞职了,辞职理由是工作太危险。
之后他几经辗转,回老家当过建筑工地的苦力,摆过地摊,卖过早点,现在在老家开了一家小店,孩子上初中了,上的普通公立学校,偷盗黄金的应该也不是他。
最后一个人……叫郝高兴——名字还挺喜庆,他一直留在中行工作。
当年那一波保安逃窜的逃窜,辞职的辞职,数他资历最老,盗窃案发后没多久,他就升职成了保安队长,5年后银行内部改制,保安部成了安全科,他又当上了安全科副科长,也算个中层领导。
我调取了一份郝高兴的银行流水,他个人的消费看起来都很正常,不过,2001年他将孩子送到了国外读书,第二年他老婆也办了在国外定居陪读的手续,那年代供一个留学生可是巨大的开销,就凭他家当时的收入,如果不是有什么横财,不可能做得到。”
“看来,该去找郝高兴聊聊了。”吴错挤兑闫儒玉道:“要不要一起去,换个思路,免得某些人老脸挂不住。”
“某些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人,使唤完我还要各种挖苦,算了,我回13楼了,这么热的天最适合打游戏了。”
“老闫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