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不知道,省着点花,这可是我存的老婆本……现在,可以谈谈案件了吗?”
闫儒玉做了个请的手势,吴错一边翻看案宗,一边念叨道:
“案发时间是一年半以前,扶摇宾馆服务员报案,说是607房间发现一名女性死者。
据报案者声,当天早上607房间的客人本应该退房了,可到了12点也没人下来退房,服务员便上楼去敲门,无人应答,服务员就又回到前台拿了房卡。
开门以后,看到一名女子倒在床上,手脚被那种塑料捆扎绳捆住,口中塞着毛巾,已经死了。
警方赶到后,经过核对入住信息,以及调取监控,确认前一天晚上开了607号房间的,正是死者。
死者名叫高琼,25岁,外企白领,单身,本市人。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之后的尸检中在死者口鼻处发现了挤压伤痕。
死者的手腕和脚踝处被困扎绳勒出了束缚伤,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任何伤痕。
据查,入住前一天高琼在网上订好了房间,案发当晚9:20,高琼在前台办好手续,只身一人进入了房间。
很快,9:30的时候,一名男子也进入了宾馆。
因为他是上楼去找人的,平原便没有对他的身份信息做任何登记。
据当时前台的服务员回忆,这名男子戴着鸭舌帽,避过了所有能拍到他相貌的摄像监控。并且,前台服务员也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监控显示,男子一边看手机一边径直走进了607房间。
男人敲门,死者高琼开门,监控最后记录,男人是和平进屋的。
男子在屋内呆了三个多小时,在一点零三时离宾馆。
和进门时一样,男子全程低着头,鸭舌帽将面部特征挡得严严实实。
显然,这名男子有重大作案嫌疑。
警方调取了路面监控,在向东步行大约500米后,男子进入监控盲区,跟丢了。
关于嫌疑男子,警方只知道他中等身材,身高大约在180左右。
现场搜证中,警方发现屋内被被细细打扫过,门把手、电灯开关、桌面等所有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被毛巾擦拭过。
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只提取到了数十根毛发,但因为案发地是宾馆,每位居住过607房间的客人都有可能留下毛发,这些物证的价值可能不大。
之后,警方调查了高琼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发现高琼有一名微信好友,在近一周时间内,高琼与这名好友聊天频繁,几乎每晚都聊到深夜,且聊天内容明显是在调情。
基于聊天内容,警方确定,高琼这一次开房,就是为了见这位微信网友。
说好听点是奔现,说难听点就是约炮。
显然,出现在宾馆的男子就是高琼约见的网友。
警方试图根据微信找到这名男子,然而自从高琼死后,与她聊天的微信账号就再也没登陆过。
最初接手的是三组,但因为凶手留下的线索太少,案件最终被搁置。”
案宗基本过了一遍,不等吴错开口询问,闫儒玉就先是指着显示器道:“除了那名神秘男子,案宗里再也没有给出任何线索,所以多看案宗无益,不如看看死者高琼和神秘男子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吴错看了几行显示屏上大段的对话,“你确定?这……酸不溜秋的玩意有线索?……我都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