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真没……”
“少他妈废话!砸!……不想让我们砸也成,哥儿几个这么惨,你总得补偿点医药费……”
“别砸了!……”
老板都快哭了。
至今他还以为那些二流子是故意找茬坑他的钱。
事实上,前一天晚上,闫儒玉找到了他们喝酒吹牛的大排档,不动声色地在几人喝得半醉时往酒里下了泻药,并在他们轮番排队上厕所时,在厕所的隔间里假装打电话给餐馆老板,聊起进展顺利的“下药计划”。
“放心吧老板,中午那桌菜里我可是放足了泻药,让这帮孙子白吃白喝,咱们东成西就饭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饭馆的名字,闫儒玉念得格外大声。
打完这通电话,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闫儒玉便撒腿离开,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那之后,那家饭馆的生意就没落了下来。
这群二流子三天两头地去白吃白喝,一进店就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谁还敢光顾呢?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罪小人的事儿,闫儒玉算是帮那店老板一步做到位了。
吴错点了一根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好吧,我承认。那件事,事后我再想起来,真是后怕极了。”
“后怕?”
“我怕你误入歧途,怕你违法,尤其是,你还进过局子。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恨不得无时不刻的盯着你,生怕你年少无知,一个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我自己回想起来,也后怕得要命,不是你这个傻了吧唧的家伙,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怎样。
所以,你别忘了,章台柳和白野的情况,跟当年的我们很像。
章台柳受了委屈,如果跟他相依为命的白野知道了——但愿不是他,我和你一样,不想看他们跟任何案子有任何一丁点儿关系,太不容易了!——正因为不想,所以我要优先摸清他俩的情况,尽快排除他们的嫌疑。”
“知道了。”吴错将掐灭的烟头扔出车窗外,“明天,孤儿院,咱们再走一趟,正式会一会那两个家伙。”
“或者……先查查案发当时那个白野的行踪?”小白提议道。
吴错一拍脑门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忙糊涂了!”
“没什么可查的,杨秀她死在白天,不是同一个凶手。
于司娜和陈珊珊都死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白野就是偷偷摸摸出门,跟他同住的章台柳也未必能发现。”
“那倒也是,”吴错瞪了一眼闫儒玉,“你小时候就经常半夜跑出去上鬼混,断断续续瞒了我一年多……”
“什么叫鬼混?”闫儒玉嘴硬,却还是缩了缩脖子,“那会儿靠打游戏赚钱,半夜游戏里搞活动,我还不是想去刷点好装备,改善一下生活……哎!好心当做驴肝肺!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你……”
明辉和小白对视一眼,一同开起了“屏蔽闫儒玉和吴错日常斗嘴系统”。
这系统在重案一组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