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想吧……看还有什么法子能见到秦王。”
烛火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咸阳城西面,一处灯火通明,人影穿梭不断的繁华之处,这里便是魏冉在咸阳的别院。
“砰砰砰!”
魏冉气急败坏的锤着长案:“以为待在府里不出来,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魏冉大手一挥,指着堂下跪着的几个粗壮汉子嚷嚷着:“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日此时,我要见到燕穆小儿的头颅摆在我面前!否则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堂下几人被魏冉招为私军已有数年了,他们都是军中好手,武力高强,本领过硬,刀下最少都有上百人的性命。
这种人数对战争来说虽然很少,但暗杀偷袭却是刚好,他们几人在城市里,简直就是死神的代名词。
“喏!”几人闷声应着,阴冷的眼神丝毫未变。
……
星河流转,日月又一次进行了交替。
第二天一早,燕穆洗漱完后,就再次去拜见了嬴稷,马车一路畅通,直接从十里别院驶到了秦王宫外。
一番流程走下来,在侍者高喧声中,燕穆穿着官服走了进去。
刚踏进殿门,里面就传来了嬴稷的声音:“燕先生来的好,寡人正和武安君在讨论这马鞍呢。”
燕穆听见武安君这名字,连忙快步走了进去,侧头一看,嬴稷穿着一身大红大黑地长衣正和一个白灰色素衣男子对坐,两人面前的长案上,摆放着一个黄褐色牛皮器具。
“臣参见王上,见过武安君。”
燕穆连忙站住身子行礼,在看到这皮具的第一眼就笑了,此物来得太是时机了,正好白起也在!
“免礼!快来给寡人和武安君讲讲此物,怎么有了它,我军骑兵就能脱胎换骨?”嬴稷摆着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这马鞍的妙处,此时那里还会在乎这些虚礼。
“喏,王上。”
燕穆赶紧走了两步,在白起身边坐了下来,白起虽然没说话,但他大半的目光都不断扫视着燕穆。
对方的三策,有两策都是改善民生,增强军力的,这种人才,白起也不由地频频侧目。
燕穆坐下来后,才细细打量起了长案上的皮具,大致和自己说的画的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被改善了,比自己那仅凭记忆猜测而画出的要精良得多。
“王上请看,马鞍紧锁在马腹上,这马镫和马鞍相接,我秦国骑兵踩在上面,就如同蹲坐站立在地面,行走坐卧都与平常无异,这样一来,我秦军在地面无敌,在马上,也将无敌!”
嬴稷愣了,有点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白起也是微微侧目,他刚才与嬴稷商议了半天,还以为此物有什么玄机,却不成想,这方法和作用都是自己两人早已猜想了的,只是没有把握确定而已。
看出来两人的迷惑,燕穆笑着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这也是臣之所以保密的原因,此物构造方便,极易模仿,所以我大秦绝不能将此物外泄,等组建足够的军队,一举东出,定能打各国一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