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了。”
“自家兄弟,客气啥。”黄阳把稿子还给他:“你多写一点,等你出院的时候,我来给你一起送过去。”
黄阳与王昘二人又陪他聊了一会儿便告辞了。程祁得到了这鼓励,感到信心十足,便又拿起钢笔刷刷写了起来,直到表姐夏愚思又拎着食盒进来才放下笔来。
“我的秀才呀,你是一天都不肯谢谢么。”夏愚思把他的笔和本子都抢过去:“不是看书就是写东西。住院了还不肯消停。”
程祁狼吞虎咽的吃着午饭;“姐,你给看看这个故事怎么样?拿到报纸上去行不行?”
“又在写东西了啊。”夏愚思把稿子接过来:“你吃饭,我去阳台上看看。”
“小心,别被风吹走了。”
程祁可有些担心:这可是限定仅一份的真·手稿本,要是没了他可是哭都哭不出来。
“放一百个心吧!”夏愚思说着还真走上了阳台:“你就安心地吃你的饭!”
程祁一边咀嚼着江南风味的小菜,一边紧张的看着窗外上的表姐那靓丽的倩影——说句公道话,夏愚思略施粉黛便是国色天香,轻点朱唇就是沉鱼落雁。她在阳台上托腮阅读的情景,让程祁想到了上辈子常见的一个词:知性美。
有一个成语用得好,叫做秀色可餐,正是恰可以描述程祁当下的心态。他就着窗外美人的姿态万分,安然的享用了这顿富有营养的午餐。然后等着夏愚思走进来。
“这个故事还不错。”夏愚思把稿纸放在床边:“下午再写一点,告诉我林家后面到底怎么了!”
程祁心里偷着乐:我要是告诉你那位复仇的公子后来“咔嚓”一下从此不丈夫了的话,那你可不要动手打人哟。
送走夏姐姐后,程祁读了一会儿妈妈送来的小说,又写了几千字,觉得手酸了之后便呼呼睡了一个午觉。下午阳光晒到屁股之上的时候才爬起来,又写稿子,然后读书,一天倒也是过得飞快。
夏愚思晚上与祝蕤一起来的,说是给表弟送饭,其实程祁觉得她是来看稿子的。
“这个驼背真可恶。”她愤愤的道:“快点,把他写死了!”
程祁翻了翻白眼;“姐姐,你是想给我当编辑吗?”
夏愚思忽然一笑:“老弟啊,你写的这个小说很有意思,是不是想要拿去发表啊?姐姐可是认识不少报社的老伙计们……”
程祁施施然往墙上一靠:“哎呀,我已经找好下家了,不瞒你说,可是杭城的大报社,很快你老弟我就要成为著名作家了,哈哈哈哈哈……哎呀,我脑袋没进水……真的!别晃了,不会响的!”
看着这姐弟俩打闹的有爱画面,祝蕤也只能摇头:“都是多大的人了,还一点儿大人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