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著名的大文豪,剧作家索司皮亚也曾经(据说)六年此处,还和当时酒楼的老板娘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据说就发生在后面的廊桥之上,因此两百年后还被人刻了一块碑流年,名曰:“廊桥遗梦”。
索司皮亚是否有过这么一段浪漫史暂时无从考证,不过黄阳说,本朝的大剧作家王实甫与关汉卿都来过此处。特别是被誉为梨园领袖的关一斋先生,就是在杏花楼后的剧场杂物间里写下了千古传唱的《窦娥冤》,这倒是铁的事实。
黄包车从杏花楼门口路过——这样太过知名的经典看看就好,这个时代是没有手机和照相机,否则准能看到一坨坨的游客在门口摆出各种姿势。
沿着水泥长街向前,程祁心满意足地看到了不少妖娆的小娘子在门口招徕客人。黄阳也似乎把眼睛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脖子都扭断了也不舍得回过来。
“此间乐,不思吴啊!”黄阳嘿嘿笑着,还留着口水,一看就是一副乡下人的模样,不过程祁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前方有一个露天的广场上搭着戏棚子,此刻还没有到正剧开演的时间。一队百般妩媚的女孩子正在台上跳着敦煌的飞天舞,看着她们曼妙的舞姿,程祁恨不能冲上去大喊;“朕要当个昏君……去他娘的早朝!”
“啊啊啊啊啊……某家终于知道,为何自古昏君何其多了!”黄阳已经张牙舞爪的叫嚣了起来:“某家也终于大彻大悟,为何自古男人都要封侯拜相,出人头地了!”
三人在一家瓦肆前下了车,郭山给了他们五文钱——在门口的傧相把他们迎入的时候,傧相小哥也另外给了两位黑人兄弟五文钱。
“走,进去看花花世界!”
“同去,同去!”黄阳早就雀跃不已了:“今晚一定要见识见识,天龙人的夜生活!”
入得大厅,只见整座建筑古色古香,一楼正中央摆着一块硕大的太湖石,据说是徽宗皇帝赏玩过的花石纲。两侧的回廊挂满了曾经莅临的诸多名人字画,三人随意欣赏了一番之后,跟着那位傧相小哥来到了前台处。前台是几位金发碧眼的妹子,穿着东欧那片儿的民族服饰,程祁心想,原来这个时空的乌克兰金丝猫也来中国讨生活了啊!
“先给我们开一个上等的套房。”郭山拍出一张一百文的交钞:“各种设施都要最好的,全部都准备好,小爷们先弄点儿特色的食物,然后再去后面的场子找找乐子。”他每说一句,就拍出一张百文交钞,最后一共丢下了五百文交钞,这可足够一个普通的江南三口之家过好几个月的日子了。
没想到那乌克兰金丝猫却用东北口音的汉话说道:“收您定金五百,这是三位的贵宾卡,明天中午午时之前来结账,多退少补——给傧相、仆役和其他人的小费不在其中,请自备零钱。”
“对了,差点儿忘记了。”郭山又摸出来两张五十的:“帮我换开来。”
换了一把零钱之后,郭山甩了几个给带路的傧相:“先带我们去吃饭,吃晚饭了爷们泡个澡舒坦一下筋骨再去后面找乐子。”
傧相笑成了一朵花,黄阳也竖起了大拇哥:“老三果然是天龙人,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