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诏云子一脸的愤怒,而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刚刚和你同行而来的人是谁?”
白兰垂眸看了眼正在瑟瑟发抖的马翠花:“云子小姐,这么大的人您难道没有看见么?”
南诏云子垂眸看了眼神情慌张的马翠花,厉声问:“刚刚是白兰带你来的?”
“是的。”?“她为何要带你来?”
“她一口咬定,我利用我的妓女套取皇军的情报,卖给反日分子……”
“哦?那是否真有此事?”
“哎呀!女太君,我冤枉,冤枉啊!”
马翠花爬到她的脚下,抓着她的脚苦苦央求:“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南诏云子嫌恶的一脚将他踹开,质疑的问:“白兰,那你不将人带到特工总部,为何要带来宪兵队?”
“云子小姐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一郎是福山的外甥,我当然会想着把立功的机会给他了。”
“那你刚刚为何路过家门而不回家呢?”南诏云子继续质疑的问着。
白兰无奈的摇头笑道:“云子小姐,我本来是想回家给福山打个电话的,可谁让你们做事太不谨慎,让我给发现了呢?”
“没做亏心事,你为何要害怕?”
“云子小姐说的可真是轻松,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们会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的身上呢?”
“你!”
南诏云子气的脸色发青,对着吉田一郎愤怒的说道:“我必须将这个人带到司令部审问!”
“不行!”
吉田一郎否决道:“人既然已经到了我的宪兵队,那就是我的凡人。”
“你……”
南诏云子愤恨的看着他良久,一咬牙转身愤然离开。
吉田一郎随即站起身和白兰他们向监狱走去。
一来到监狱里,阵阵哀嚎的声如同地狱的幽灵般在嚎叫着,阴风传入百骸,将全身的血液都冻结。
一来到审讯室,吉田一郎便命令板垣空将那几个刚刚招供的军统特工带了过来。
当白兰看见销声匿迹许久的姜风时,她这才算是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就被戴老板秘密送往上海,成为他插入敌人心脏的一颗棋子。
“你叫姜风?”吉田一郎沉声问。
“是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在和你们的人接头时被我的手下抓捕的。”
姜风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还是在惶恐不安着,他一直没有理清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们。
“听说,你都已经打入司令部好多年,想必你这颗棋子应该是用了很多人的性命换来的吧!”
一想到这里,姜风的心就莫名抽痛着。为了能让他插入敌人心脏,他自己生死多年的战友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可如今,他为了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信仰。他深知,自己早已无颜活在这世上,可一想到他的妻儿,活下去的欲望又再次增强。
他沉声说道:“吉田队长,我既然选择了投靠你们,对过往的一切也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吉田一郎站起身冷冷一笑:”其实,我对你们国民党还真是不屑一顾。在我的印象里,你们很多人都贪生怕死,为了能活下去,竟然能出卖自己的所有包括尊严。相反,我倒是蛮欣赏共产党人,他们为了信仰可以放弃一切,甚至生命。这样坚定信仰的人,即便是死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你们,真是不配做一个军人。”
姜风心智,共产党的确是拥有铜墙铁壁之身,这点他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对于他们他也是钦佩不已。对于他们的政策,他也曾向往过,但可惜,想到那艰苦的生活,他仅有的渴望也退缩了。
看着吉田一郎,他质疑的问:“既然吉田队长不屑于我们公民党,那为何还要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呢?看来,我们还是对你们存在一定的威胁的。”
“威胁?”
吉田一郎冷冷大笑:“你们都主动与我们和谈了,又哪来的威胁?”
“和谈?”
姜风诧异的看着他:“吉田队长此话何意?”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委员长已经派人秘密来到上海与我们会谈了么?”
“真有此事?”
“当然有此事……”
白兰径自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问:“姜风,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