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秋本晴子刚转身就看见白川户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低沉的说道:“母亲,您怎么可以冒险打电话呢?”
“儿子,事情紧急,昨晚吉田英柱将伊万古犹安排在了这里,现在就住在二楼。并且刚刚他还将一份密电交给他让他破译,而今晚,吉田英柱就准备按排他的妻儿和他见面了,我必须要马上将这些传递出去的。”
白川户听此,阴冷一笑:“母亲,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们就有机会同时干掉这两个叛徒了。”
母子俩对视一眼,阴冷的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已是中午,阴郁的天空中悲凉的太阳从云雾中破颖而出,显得有种淡淡的忧伤。
陆军医院。
几辆军车缓缓行驶而来,而在院内负责迎接的正是山口成。
车戛然停靠在他的面前,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一些被蒙面纱的男女走了下来。而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后面黑色的车辆中蹒跚走下车,沉声问道:“你是南野机关长吗?”
“不,我不是。”
江口成淡淡的说道:“他现在有事,所以不能来医院迎接。不过,在他走之前嘱咐过我要迎接宫泽君的。”
宫泽俊,关东军第五课课长,此次前来时受了土肥圆的命令护送一些重要的犯人。
宫泽俊只是冷撇了他一眼,刚要迈开步伐,江口成自我介绍道:“宫泽君,我叫江口成,是医学教授。”
宫泽俊最不屑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打交道,没有理会他转身便径自向大厅走去。
“加藤君!”
宫泽俊高声喊道:“你怎么也来上海了?”
加藤归一看向来人,平淡的脸上泛起波澜,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浅浅一笑:“宫泽君!多年未见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少了你这个朋友聊天有时候会很寂寞,对了,你何时来的上海?”
“来了有几年了,倒是你来到中国让我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国学小提琴吗?怎么也来参军了?”
宫泽君的脸上难掩悲伤,瑟瑟的抬起干枯的手,十根手指已经断了一指,眼中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闪烁着。
“加藤君,你觉得我这手还能拉小提琴么?”
“这是谁做的?”加藤归一握着他那只如同枯枝般的手激动的问道。
宫崎骏冷哼一声:“当然是我那个战争疯子的父亲亲自做的,他为了能让我断了出国的念头,毫不犹豫的就将我手指给割掉了。”
“我的天,他太残忍了……”
加藤归一不可置信的看着残缺不堪的手,感叹道:“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父亲?”
“好了,不要再提他了……”
宫泽俊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苦涩一笑道:“加藤君,能在上海和你相遇我真的很高兴,有时间我们再共饮一杯?”
“好啊!”
“加藤君,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轻易和别人说话你难道忘了吗?”江口成愤怒的训斥着。
“混蛋!竟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宫泽俊怒目圆睁的看着他,手放在了军刀上似乎下一刻就能拔出来杀了眼前的人。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