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传个口信可以回去了。”贾钦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管家为难地站在那里,吞吞吐吐地说:“可是他说是边防出问题了,一定要当着大人的面,亲自报告。”
“真的烦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也要来向我汇报。给了边防这么多兵力,看谁不爽还不是直接干,有什么好多问的。我现在可是太后的哥哥,当今皇上的舅舅谁还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不成。你把他给我叫进来,我要当面问问,要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还好说,要是有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
说着贾钦继续坐着摇椅喝着新茶慢慢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大人,人我帮你带来了,你看?”管家毕恭毕敬地向贾钦询问道,贾钦鼻子出气嗯了一声。
见那哨兵还楞在原地,管家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情况还不告诉大人,傻站着干嘛?是不是准备尝尝被旺财咬的滋味?”贾钦家中养着一头不知道什么犬种的大型犬还十分好斗爱随便咬人,但是面对贾钦的时候就尽显它狗腿子的一面,所以贾钦训练他,只要自己不喜欢的人就让他去咬他。有次不知道贾钦哪根筋搭错,竟然把旺财单独放到大街上,这下可好旺财像疯了一样开始乱咬人,最严重的一个差点整条胳膊都被它咬断。
但是当那百姓找上狗主人想理论一番时,当看到对方是堂堂的开封令尹贾钦,真正的皇亲国戚是也只好把要发泄出来的怒火往肚子里,有一些胆子大的,最后反而被旺财又多咬了几口,也同样是上诉无门。从此开封的百姓只要看到长得像旺财的狗,不管他是不是真正地旺财都避而远之,不敢靠近它。
所以当那哨兵听管家要用那条狗来对付自己时,吓得马上跪在贾钦地面前,以他最简洁扼要的话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贾钦。
“真是能耐了,章则成那小子出了能偷别人老婆(章郡守和陆郡守的娘子有一腿的事情,在整个河南官场中都被人所熟知,其实陆郡守的娘子和其他很多大臣都有一腿,包括贾钦在内,两人也有染过。只有当事人陆郡守临死前才发现这个秘密。)还学会偷别人的士兵们。”贾钦仍然把这事当章郡守正常的操练罢了。
“可是大人,我们还在后面发现不少于周口或者商丘单地的最高士兵人数,而且很明确的是那支军队明明就不是其中的两个郡县之一。他们的方向就是我们开封,之前有听说吴越已经遭到反贼的入侵了,有传闻下一步他们就要攻进河南了,大人你看会不会是真的?”
贾钦还在犹豫要不要亲自去一探究竟,门外第二个哨兵也来了。这次他属于硬闯进了贾府,没有经过管家通报,就知道跪倒贾钦面前告急,“大人,那些都是直接搞得吴越天翻地覆的飞虎军,足有六千人之多,而且他们已经攻破了我们边界的防线,正在往开封内部前进。”
这下子贾钦再有好心情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飞虎军打进来了,快,通知城里的吕总兵,让他马上带领人马前去抵抗反贼的进攻,我随后就赶去督战助威。”
看着两个哨兵退下安排事宜,贾钦后悔不已,早知道飞虎军不满足于待在吴越而转战河南,他早就应该听取吕总兵的意见带着兵马号召河南其他地方的兵力支援吴越了。只是当时他只想着多年来河南与吴越地区互相的地域歧视,一向河水不犯井水,即使碰到这种情况,河南的官员也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混过去了,但是现在人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他们也只能做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