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在客栈里也不是曲子,总要想个办法出城去才好。
可在出城之前,夏侯云歌必须确定,小桃到底有没有被轩辕长倾抓走才能安心离去。
褔嬷嬷寸步不离,也不让夏侯云歌出门,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只要心里留意,总会有机会的。
夏侯云歌这里算是得了片刻的安宁。
可上官麟越那边,却不安宁了。
轩辕长倾雷厉风行,早在皇城各个地方布满了眼线。轩辕长倾不再放长线钓大鱼,一心只想着快点抓住目标,不再疏忽放纵任何一个线索,很快便找到了上官麟越藏身的地点。
太阳刚刚落山,天色黑了下来,轩辕长倾便带人围住了上官麟越藏身的大宅子。
当一群官兵破门而入,上官麟越正在清洗伤口,鱼贯而入的松油火把将昏暗的屋子照得通明刺眼,上官麟越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轩辕长倾在一片光火中,傲然屹立,一袭紫袍在火光下金色的绣纹闪闪发光,显得愈加尊贵无比。
上官麟越抬头对上轩辕长倾那双深黑幽远的眸子,扬起唇角似笑非笑。
“摄政王速度还真快。”上官麟越穿上衣服。
“猫抓老鼠的游戏该结束了。”轩辕长倾冰冷的声音仿如机械一般,不带一丝温度感情。
“没想到,我上官麟越在摄政王的眼中只是一只老鼠。”上官麟越的口气微有不悦。
“一只过街老鼠。”轩辕长倾无情将上官麟越的自尊心打入谷底。
上官麟越站起身,缓缓走到轩辕长倾面前。在那些官兵围拢上来时,他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言语,便自己走了出去。
轩辕长倾秘密将上官麟越押送入了皇宫的天牢,没有惊动任何人。
轩辕长倾可不想消息泄漏,被前线的兵将知晓将军被抓,被祁梓墨抓住趁机进攻虞城的机会。
在天牢里,上官麟越当着轩辕长倾的面,宽衣解带,整理了一下伤口上的绷带,再次穿好一副,一丝不苟,就好像穿着战服一般,要迎接一场战斗般慎重。
上官麟越毫不畏惧地扬起脸,迎上轩辕长倾阴凉的眸子。在上官麟越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无法解开,便直言问道。
“我一直不明白,摄政王为何执意非要抓住我。摄政王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百害而无一利。”轩辕长倾实话实说。
“这不像你的作风。”上官麟越眯着一对炯亮的眸子,细细打量轩辕长倾脸上的神情,却没看出什么纰漏来。
“你与我的王妃有染,便是死罪。这就是理由。”轩辕长倾恨声道。
上官麟越点点头,“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一员虎将,摄政王觉得这笔买卖可还合算?”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染,何况我是摄政王!”轩辕长倾逼近上官麟越一步,萧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上官麟越却一派淡定自若地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王妃的肌肤真的好滑。”上官麟越挑衅地挑眉,成功看到轩辕长倾猛然起伏的胸口。“不仅肌肤滑腻,味道也很香。”
轩辕长倾即刻脸色布满阴云,一把揪住上官麟越的衣领,咬牙道,“上官兄,你只能回味无穷了。”
上官麟越的目光也阴沉下来,透着一股临战沙场时的杀意,“她本就是我的战利品!是摄政王以位高权重,硬抢了去!她本就该是我的将军夫人!外面的人也说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冷血绝情棒打鸳鸯了!”轩辕长倾磨得牙齿咯咯作响。
上官麟越无所谓的摊摊手,“摄政王知道就好。我们可是情投意合,王妃也对我芳心暗许。”
上官麟越的话彻底将轩辕长倾激怒,额上青筋蹦起,眼底寒光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要将上官麟越一刀刀割成碎片。
“自古以来都是先到先得!是摄政王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夺回来!”上官麟越迎上轩辕长倾刀刃的眸子,无形之间,俩人剑拔弩张,似有火星喷溅。
“夺回去又如何!你已没命享受了。”轩辕长倾阴恻恻的声音,如夜间鬼魅低吟,让人脊背发寒。
上官麟越可是驰骋沙场多年,无数次死里逃生闯过来的人物,哪里会怕死,可就这么死了,他也不甘心。
“摄政王,我能被你抓住,自然也做好了被抓住的准备。我已放飞了信鸽,通知前线的上家军。我上官麟越可不怕死,死也要死的天也跟着震一震!”上官麟越低狂的声音,震得轩辕长倾的耳根一麻。
“随便你。就看你的上家兵多,还是本王的千军万马多!”轩辕长倾邪佞勾唇,目光阴鸷,对身后的人轻轻勾了勾手指,便有人端上来一杯毒酒。
“上官将军,安心上路吧,你的上家兵,本王会代你安置妥当。还有你的家人,本王也会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不会因你的恶行而被牵连。这是本王与你相识一场,为你做的最后一点恩赐。”
轩辕长倾眼底的狠绝之色,终于让上官麟越明白了,他不是在对他开玩笑,是真的被激怒,真想要了他的性命,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