褔嬷嬷见轩辕长倾晃了神,身边有东朔保护,得手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便向屋顶上,后背空门大开的祁梓墨,扬剑刺去。
“南枫!”夏侯云歌惊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爬了起来,一把将祁梓墨推开。
破旧屋顶上的瓦片四分五裂,扬起一片尘土,呛得人咳嗽。
“小主子!”褔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怒喝一声。
夏侯云歌却忽然指着褔嬷嬷大喝道,“说什么以我为尊,说什么匡复南耀,我看你是狼子野心!”
褔嬷嬷被夏侯云歌指责的面红耳赤,一时间难言相辩。
而祁梓墨也因夏侯云歌的提醒,飞身下了屋顶。
就在魏安想要追向祁梓墨时,夏侯云歌又大喊一声。
“今日我要放了他!我看谁敢阻拦!”迫人的气势,带着不容忍反驳的威力。
所有的暗部之人,都愣住了,看向褔嬷嬷,即便褔嬷嬷想要指示,他们都是更想遵从夏侯云歌,那才是暗部的效忠主人。
“褔嬷嬷一再不听我指令,莫非想逾越到我之上!”见褔嬷嬷要追向祁梓墨离去的方向,夏侯云歌大喝一声。
褔嬷嬷诧异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忽然这般维护祁梓墨。
“小主子……此人一旦放走……”褔嬷嬷艰涩难言,目光又落在下面的轩辕长倾身上。
祁梓墨最后走了,离去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云歌。连带他的黑衣人一并带走,现在的院子只剩下暗部和轩辕长倾的人。
打斗瞬间停止了,只有一地的尸体和鲜血在蜿蜒流淌。
夏侯云歌是绝对不会让人再伤及祁梓墨一分,“所有人都困住暗卫!”
夏侯云歌向暗部的人发号施令,“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人,日后只许听令于我!”
魏安忽然就跪在地上,“老奴誓死效忠。”
有了魏安带头,暗部的人除了褔嬷嬷,全数都跪了下去,高呼,“誓死效忠。”
轩辕长倾的人被暗部的人数困在其中,东朔执剑保护在轩辕长倾身边,警惕盯着周围,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夏侯云歌看向祁梓墨消失的方向,有心想要去追赶,却再没有那个力气。喊完了最后的一句话,便浑身虚软地瘫在屋顶上。
“谁若再不听令于我,格杀勿论!”
“小主子!”褔嬷嬷不甘愿地呼唤了一声,最后也只能垂下手中的长剑,含怨地在心中喊了一声,我都是为了小主子的将来啊。
对于褔嬷嬷的苦心,夏侯云歌哪里能清楚体会到。褔嬷嬷想的东西,是她不想要的翻云覆雨。
她只想要一片安静的晴空。
可这些人,就是不让她安生。
浑身都再没有任何力气了,腹部的疼痛正在加剧,一点一点渗透骨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两腿之间涌了出来。即便剧痛难忍,她依旧满心的欢欣。
南枫,南枫,竟然祁梓墨的脸,和南枫一模一样。
这意味什么?
鲜红的血沿着屋檐滴落,蜿蜒而下。
“好多血!”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过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
夏侯云歌便已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眼前是紫色的华丽衣襟。
轩辕长倾的轻功,被誉为天下第一,就是败也只的败给魏荆。可魏安想来也不亚于轩辕长倾,却在轩辕长倾抱着夏侯云歌离去时,没有强加阻挠。
在褔嬷嬷想要带人去追时,魏安却一把拦住了褔嬷嬷。
“你就省点心吧,有些事,天意早已注定,你又何必阻拦。”魏安轻笑起来,手腕一转,竟然点了褔嬷嬷的穴道。
“魏安!你到底要做什么!”褔嬷嬷气得双眼瞪大,怒斥一声。
魏安却挑挑眉,“你想保护的小主子,也是我巫族人,我比你更想保护她。”
“暗部的内奸莫非是你?”褔嬷嬷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盯着魏安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阴寒。
“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我还怀疑你是暗部的内奸。”魏安眉心一皱,很是不喜欢被褔嬷嬷冠上这样的帽子。“恶人先告状,你还真如多年前那般盛气凌人!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从来不顾及大局!”
“我对主子忠心耿耿,我怎么会出卖主子!倒是你失踪多年,最后竟然在轩辕氏老妖婆的身边,伺候多年!”褔嬷嬷怒斥着,可肢体都石化的僵硬根本迈不动一步。
“你就别说那些了,个中因由,你又怎么会懂!”魏安不再与褔嬷嬷浪费唇舌,对那蠢蠢欲动的暗部之人喝令一声。
“你们都替小主子看紧了这个老太婆!不许她再兴风作浪!”魏安一甩袖子,便飞向轩辕长倾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可轩辕长倾的速度再快,也未必能将魏安甩掉。
只是没一会,魏安便追上了轩辕长倾。
当魏安清楚看到轩辕长倾满衣襟的血痕,还有夏侯云歌疼痛难忍的表情,魏安失声喊道。
“小主子只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