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先皇。”夏侯云歌蹙起眉,若当年的事都是先皇操控,倒是简单说了,也合情合理。就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夏侯云歌摇摇头。
轩辕长倾深沉两分,显然不尽相信。
夏侯云歌不想与他争执,随便他如何去猜测吧。反正当年的夏侯云歌也不是现在的她,那些过往,她也没必要,刻意深层次的去挖掘。
如今最重要就是找到梅云,之后从祁梓墨的手里将解药换过来。
她虽然矢口否决轩辕长倾,也不会忘记昨日里那蚂蚁钻心的难受,虽然不疼,却很折磨人。
轩辕长倾盯了夏侯云歌稍许,见她不说话,他眼角微微一紧,转身便出门了。
夏侯云歌担心小福儿,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琴正抱着小福儿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小福儿挥舞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夏侯云歌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她没有去抱她,她怕自己身上有病气,渡给小福儿。
锦画听说她苏醒了,急匆匆跑来,不为别的,只为追问君锦云的死因。
望着锦画泪眼婆娑,夏侯云歌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恨我爹,就用我姐姐泄愤了?你说!是不是你做的!”锦画激动地指着夏侯云歌哭声大喊。
夏侯云歌眉心越皱越紧,“不是我!”
“你骗人!若不是你,你和我姐姐素来没有往来,怎么她似的时候,就只有你在她身边?还死了那么久,还欺瞒天下那么久!成了你的替死鬼,放你离开皇宫。你说,是不是你为了逃走,故意毁了整个荣庆宫,让我姐姐做了你的替死鬼!”
“君锦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夏侯云歌气怒地呵斥,君锦画还是不能理智下来。
“夏侯云歌!我还以为你不如表面那么冰冷,感念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将君家的令牌都送给你防身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君锦画冲向夏侯云歌,就要撕扯,被夏侯云歌一把推开。
“别在我这里发疯!你姐姐的死,与我没有关系!”夏侯云歌冷声怒喝,可君锦画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就是执拗以为一切都是夏侯云歌所为。
君清扬急匆匆跑来,一把将君锦画拽住,“姐,大姐的死,与王妃根本就没有关系!大姐受不住胎死腹中,决意求死,这是事实!”
“好好的怎么会胎死腹中?你别为外人说好话!你知不知道你性什么!”君锦画去推君清扬,依旧被君清扬紧紧抓着。
“姐,宫里人都知道,大姐身怀有孕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还被……”君清扬的眼里也浮现了泪光,“是爹退了大姐一把,大姐摔倒在地,才会胎死腹中。与王妃没有任何关系!大姐受不住打击,一心求了死。”
夏侯云歌本来还想对君锦画说,她的那封信,也是君锦云决意求死的催命符,可这样的话,她没能说出口,不想再刺激已经伤心欲绝的君锦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君锦画双眸噙泪不住摇头,讷讷地向后退,最后推开君清扬,转身跑了。
君清扬擦干眼角的潮湿,歉意地对夏侯云歌作个揖,“小姐姐一直被爹爹宠坏了,总是这么冲动,王妃不要见怪。”
夏侯云歌摇摇头,疲倦地摆摆手。
这两日还算宁和,夏侯云歌一直喝着柳依依的药,身体也再没有不适。
魏荆说会帮她找到梅云,可一去几日都没有回来。
夏侯云歌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有些畏惧在轩辕长倾面前再提及梅云,也实在不想看到他或心痛或指责的目光。
小福儿就要快满百天了,轩辕长倾特意要为小福儿准备盛大的百日宴。他说要请很多人来参加,庆贺他喜得贵女。
他这般大摆筵席,无非想向世人和朝臣证明,他轩辕长倾认定夏侯云歌是自己的王妃,她所出的孩子,便是他的骨肉,不许再有人背后里风言风语,暗讽小福儿血脉不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