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一把将祁梓墨手中又捡起的药丸抢夺下来,“已经脏了,你还吃!”
“你给我!”祁梓墨伸手去抢夺,夏侯云歌赶紧抬高手。
“已经脏了!”
“赶紧给我!”祁梓墨愤怒地说。
“我告诉你了,这根本不是让你快乐的药,这是毒药!”夏侯云歌完全想不通,为何祁梓墨会沾染上这种东西,还害她也吃了这种东西。
“我自己亲身体验过!这就是能让我快了,让我好受的东西!你到底什么居心?快把药给我!”祁梓墨见抢夺不到,就愤怒地瞪着夏侯云歌。
“世界上哪里有让人快乐的药!你别执迷不悟!我是好心提醒你,不想你越中毒越深!”
“你因为轩辕长倾想害我,别以为我不不知道!夏侯云歌,快把药给我!否则休怪我对你动手!”
夏侯云歌听到祁梓墨这般威胁,也终于明白,祁梓墨确实中毒颇深无药可救,不是身体的毒,而是思想原本就有毒。
“祁梓墨,我最后告诉你一次,这是毒药!致命的毒药!不是快乐的仙丹妙药!你若再不信,这一瓶我都给你喂下去!”夏侯云歌抓起药瓶内剩余的黑色药丸,怎么大的剂量下去,只怕祁梓墨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夏侯云歌的心里,忽然就浮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若祁梓墨死了,祁梓墨海上的水师,就是无头的苍蝇,再成不了气候。
到时候,轩辕长倾一统天下,世上再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轩辕长倾也再不用劳累奔波,而她的女儿也会过上太平的日子。
那样的盛景,确实迷人。
轩辕长倾曾经不是也说,只要将来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他就有归隐山林两袖清风过闲云野鹤生活的念头。
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他们一家三口,也就可以幸福甜美的在一起,再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美好生活。
只要祁梓墨死了,只要天下太平,魏荆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想着,夏侯云歌便抓着药瓶狠命地往祁梓墨的口里灌去。
祁梓墨被夏侯云歌强硬的手段,弄得吃痛,浓黑的眉心紧紧皱在一起,含糊地呻吟了一声。
夏侯云歌将祁梓墨狠狠按住,不让祁梓墨挣扎。
“唔,小云……”
“祁梓墨,你不是想吃药么?我把药都给你灌下去!你应该感激我,是不是?”夏侯云歌狠狠说着,想到祁梓墨对自己做的一切,就没有收住手的理由。
“是时候终结了,祁梓墨,你想要的小云,会在地府等着你!而我不是,不是跟你成婚八年的那个夏侯云歌,她已经死了,就在你逃出皇城,她被你遗弃在皇宫的时候,她就死在夏侯七夕的手中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你那个念念不忘的小云了!”
夏侯云歌疯狂地说着,手上力气一点都不含糊,将一瓶子的药,大不半瓶都灌入祁梓墨的口中,一时间药丸堵塞在祁梓墨的口中,根本无法吞咽下去。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快了吗?我让你快了!永永远远地快乐下去!”夏侯云歌大笑着,眼睛里就不经意噙满了泪水。
事先模糊中,只有祁梓墨那俊美的脸孔,和南枫一模一样的脸,她看到了南枫痛苦的表情,心口挣扎的疼痛,让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你为何要有这张脸?为何?为何要这么折磨我!”夏侯云歌抠着祁梓墨的嘴,“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和南枫长得一模一样!为何梅云也要和元静有着一样子的脸!到底是为什么!”夏侯云歌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
她正的很少哭的,可这一刻,眼泪就怎么都收不住了。
“我好痛苦!我想要的,得不到,我会努力!可为什么还要在我的心口插一把刀!我告诉自己,你不是南枫,你根本不是南枫!可我为何还会心里难受!为何我总是对你手软!”
夏侯云歌用力摇着祁梓墨,终于将倒入祁梓墨口中的药丸,全部又都抠了出来。
“为何会这样!我好恨你!知不知道!”
夏侯云歌愤恨地用着力气,抠得祁梓墨的嘴唇鲜血直流,触目惊心,药丸终于抠出来不少。夏侯云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望着祁梓墨痛苦疼痛的表情,她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明明知道你不是南枫,我还是做不到杀了你!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你什么?注定要来还债?”夏侯云歌一把揪住祁梓墨的衣领,“我告诉你祁梓墨!别再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保证下一次还会不会再手软!别让我决心要杀你!”
祁梓墨痛苦地咳嗽着,脸色发青,无力地目光看着夏侯云歌,张了张疼痛的嘴,目光里带着陌生地望着夏侯云歌。
“你说你不是小云了,那你是谁?”
夏侯云歌一把松开祁梓墨,脸别向一边,不想再看到祁梓墨的脸。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隐约熟悉的声音,“王爷,那边好像有动静!”
夏侯云歌努力倾听,那不正是东朔的声音吗!
夏侯云歌欢喜一笑,可看到虚弱无力的祁梓墨,她的笑容再一次凋零了。
她费力搀起祁梓墨,踉跄着躲藏在半个人高的杂草中,远远就看到轩辕长倾正带着人,火速向这边赶来。
“长倾……”夏侯云歌深深眷恋地呼唤一声,眼泪又模糊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