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牧凌风抬头一见,见那女子比甲罩体,下穿五彩纺织锦质的施纹绣绿烟纱散花裙,红唇微张,目光炯炯。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间,不约而同地露出吃惊的神色。这不是那日在从静远寺回家途中遇见的屠凝吗?
这不是在郊外遇见的那秀才公子牧凌风吗?
”哈哈,这不是牧大才子吗,怎么见到我们就行跪拜之礼?哈哈哈哈妹子,哥哥说得没错吧,真的是牧凌风牧秀才吧?!”屠浪见地上跪着的是牧凌风,当即对妹妹屠凝炫耀地说道。
牧凌风连忙起身,脸上掠过一丝又羞又愧的神色。
”原来是屠小姐,让你见笑了。”
“公子为何跪于地上?”屠凝问道。
“我这是在寻找作诗的灵感。”牧凌风打趣地说道。
“哦,跪着能够获得作诗的灵感?”屠凝心中充满了疑惑,根本不相信牧凌风的话。
“看牧公子的神色,一定有了灵感,要不作诗一首,本小姐我欣赏欣赏?”
“这个……这个嘛……”
“哪里这么多废话,作个诗还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屠浪见牧凌风作诗不作诗还这个拖拖拉拉,作为军人的屠浪当即脱口道。
“那好吧,我就吟诗一首,还望屠小姐和屠公子不要见笑。”牧凌风清了清嗓子,向前走了两步,像是作七步诗一般。
“天上鸟儿飞”
“地上畜生跑”
“容我捉两只”
“捉了就开跑”
…………
“哈哈,好诗,好诗,朗朗上口,而且通俗易懂,不过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捉了就要跑?”
屠凝见哥哥屠浪简直就是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门外汉,眼睛狠狠地瞪了屠浪一眼,心里道: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叫笨蛋哥哥。
“什么通俗易懂,简直就是顺口溜,牧凌风你故意耍我?”说着屠凝一双粉拳就要向牧凌风打来,说是粉拳,其实这个比粉拳的力道只大不小,屠凝作为屠千户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是从舞刀弄棒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弓马骑射技艺了得,粉拳的力道自然有别于普通大家闺秀,落在牧凌风肩上痛的牧凌风“呀呀直叫”。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大明秀才,提督学政大人门下得意门生竟然被一“弱不禁风”的女子轻浮,竟然无力反抗!?
屠浪听到屠凝说被戏耍了,当即怒气就涌上来了。
“敢欺负咱家妹子,爷今天定要让你好看。”不等牧凌风解释,挽起衣袖就要动手。
“两位五误会了,两位误会了……”
“哥哥!”屠凝对要向牧凌风动手的哥哥屠浪叫道。
“那你重新作诗一首,作的好的话,死罪就免了。”
牧凌风在屠氏兄妹的威逼之下,确切地说是屠凝的挟持下,又被迫将晚宴上所作的诗吟了出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妹妹,我怎么感觉这小子不服输,还要坚持和我们对抗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