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心腹谋士邴元真正一脸谄笑地侍立在一旁,眯着眼笑道:“按照日子来算,魏延文聘两位将军此时应该杀入冀州,冀州乃大汉十五州之首,物资丰厚,余料想他们必定满载而归。”
李密淡然一笑:“我让魏延文聘二人前往只是一个试探,如果冀州防御空虚,我即刻提大军杀入冀州,趁高畅小儿远在酸枣之际,我就把整个冀州收入囊下,只要拿下冀州,凭冀州的资源,我就再也不用看董卓的脸色了。”
邴元真又是一阵阴笑,“主公深谋远虑,余料这天下将来必是主公的!”
两人对视一眼,俱大笑起来。
正当这时,亲兵急入,大叫道:“禀报主公,大事不好,魏延文聘两位将军在中山郡内遭遇伏击,文聘战死,魏延死战得脱,冀州军扮作我军,诈开井径关城门,拿下了井径关,魏延将军现在已经退守壶关。”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下。
李密瞬间脸色惊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一旁的邴元真更是傻了眼,怒斥亲兵道:“胡说八道,高畅远在酸枣,冀州军怎么会在中山郡出现?”
亲兵被邴元真一下,慌忙禀告道:“启禀邴先生,真的,冀州军约有七万人,统兵大将乃是有冀州第一大将之称的岳飞!”
邴元真还想再说,却见李密已经一罢手拦住了自己,淡淡吩咐亲兵,“你先下去吧!”
亲兵当即一拱手告退。
待到亲兵走远,邴元真又开口说道:“主公,这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话音未落,只见李密恶狠狠地将手中茶盏掷于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此时的李密已经没有了平日的儒雅,面色阴沉,拳头暗暗紧握,咬牙切齿地说道:“井径关失守这种情报除非那些斥候都不想活了,不然绝不会有误,是某家小看了高畅小儿!”
邴元真好奇地问道:“主公这话何意?”
李密眼神中含着杀气,冷冷说道:“你还不明白吗,高畅这是玩的瞒天过海,把咱们都给骗了,他虽然去了酸枣,但实际上他的目标是并州,酸枣的他自己只是疑军,用来迷惑我西凉军。”
邴元真倒吸一口冷气,“这高畅小儿竟如此阴险,主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密深吸一口气说道:“他能大破乌丸,执掌幽州、冀州,能不简单,是我过于大意,现如今井径已失,壶关虽是险关,但它拱卫的是太原、雁门一带,晋阳和上党在并州南部,没有壶关这道屏蔽,若我是岳飞,一定会先拿下这两郡,在并州立下脚跟,在图太原。”
邴元真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主公高见!”
李密当即起身说道:“你立刻去传令,命令魏延守把壶关,不得出战,再令房彦藻、贾闰甫镇守太原,调黄忠、王君可、尤俊达、孟让、柴孝和所部,与我前往晋阳,伺机伏击岳飞!”